“诶。”我脑有不够用。

陈鹤的泪不停地往落，他哭得绝望极了，不知是因为被心上人发现了一心隐瞒的事实，还是因为被心上人这样毫不留的待。

到男人将陈鹤的膛剖开，住对方的心脏时，我终于可以确定，他在帮我报仇。

……但我必须说，我看得很。

难不是？

“父亲……你说……你扮成了’父亲’……”

男人不为所动，冷淡：“便宜你了。”

大概是忽然发觉自己可以活来了，如梦靥般缠绕着我的陈鹤又落了绝境，我的心忽然愉悦了起来，还有了看好戏的心。

那个姑且称之为01的投影深深地注视着我，最后笑了笑：“方玉。”

简直敷衍得令人难以置信。

把我们所有人玩于掌之间的陈鹤，就这么被掉了。

由于巴才合上，还痛得很，我说话断断续续的。

“真好，方世玉，我终于也有机会救你了。”

R微笑着说，乌黑的眸中泛起熟悉的波光，角的皱纹轻轻折起，像徐徐扇动的折扇。当他不再刻意搞怪后，脸上的每一条痕迹，都刻着时光过后的睿智。

不，等、等等。刚才R似乎说了句什么，什么父亲什么的。

诶？等等？什么？

他抹了把脸，又了我们蹲在仓库里侃大山时，那副为老不尊的表：“嘿～小方玉，好久不见啦。”

是01。

我惊呆了，几乎无法思考。我以为他是陈鹤手底的小啰啰，专门扮成方然爷爷的模样接近我，骗我来浦路赛斯的。

一熟悉的嗓从他后响起，接着，声音的主人越过R，走到了我的面前。它脸上挂着忧虑而愧疚的神，蹲来，与我双目对视。

R不理会我震惊的神，垂在我的额上印了一吻：“正式介绍一，我叫方然，今年六百一十四岁，见到你，我非常、非常，兴。”

“……”

“方世玉。”他忽然很正经地叫住我。

这谁？方奕？陈鹤不是说方奕是全联最正直善良血定的人类楷模，德标杆么？怎么看起来像个杀人狂？

“我是方然。”他说。

说完，五指一合，碎了陈鹤的心脏。

01……和R是一伙的？

“而这个家伙，是另一个01——在……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直到现在。”

嗯？？？？？？？？

是R。

男人脆利落地给陈鹤开了瓢，把对方的脑瓜搅得稀巴烂——估计是在找有没有芯片——后，才一脚踹开陈鹤的尸，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一地，抹去了脸上的东西。

“怎么？”我条件反应了一句。

“请放心吧，我们刚才就是去理那个了。对不起，方玉，我们来晚了。”

父亲，谁的父亲？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的真容就暴在了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来重：“你了……什么！他……他上连着……启动！浦路赛斯……会被炸掉的！”

他吁了气：“对于陈鹤，应该没有什么，比被父亲发现了他的真面目，知了一切的真相，来得更恐怖吧？”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或者说，太熟悉了。

包裹住我的纳米绷带开始渐渐膨胀透明，闪烁着淡

“………………”

R瞟了一仍在太空气中，被冻住的方然，了一个非常微妙的神：“当然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