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好。特别特别的好,好到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
我假咳一声,别过脸,有不好意思看他:“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说着说着他忽然激动起来:“你知你当时的表是什么样么!?”他板着脸,样很阴沉,微微着巴,黑漆漆的睛死死盯着我,压低声音,“‘方然,你是不是喜我?’——一副敢说是我就揍死你然后再也不见的样,我当时快被吓心脏病了好么!愣在那都不知怎么办了!”
方然教过我,要诚实地表达心的受。
理了理思绪,又看了旁边趴着(咳,躺着疼)表郁闷的方然,想到他是伤患我要哄一哄,于是我开:“我从来没讨厌过你。”
我郁猝扶额:“……我到底要说什么好。”
脑大,得治……
方然一脸委屈:“我也很紧张啊,你知大一刚跟你同寝那会,我一跟你说话,满脑都是方世玉方世玉方世玉方世玉三个字么?其实很多时候我他妈本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顾得上看你去了,满脑都是‘他真好看’,完了还没回过味来,你就已经冷笑一声走了!”
如果方然有一百颗糖果,那我相信,他愿意把所有糖果都给我。如果我有哪怕一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说着,他向我摊开手,掌心上密密麻麻都是指甲掐来的红印:“我偷偷掐了好几次,总是觉得我在梦。刚才你对我说的话,我也要重复一遍。方世玉,你不知,你本不知,你有多好,你一也不知。
方然趴在我旁边,凑过来亲了我一:“你先。”
他伸手,抱住了我。
“我对你态度那么差劲是因为……我……我自卑,觉得我不上你,只能想到这种方式让自己看起来一——是不是很傻?”我自嘲地笑了笑,扭看向他。
当然,这些话,我现在……还不好意思告诉他。不过我觉得,方然会明白的。
不过想一想,我也以为他瞧不起我来着,半斤八两。我又问他:“为什么以前你从来不肯好好说话?每句话夹枪带棒,那么刺耳?”
“我……”
这句话说来,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原来坦白,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
真的,我现在仍然觉得有不真实,假得跟梦一样。
我闭上,回抱住他。
他的表写满了卧槽。
“呃?”方然一愣。
他一僵了,半天以后才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知我喜你……这么说吧,我以为你讨厌我,这段时间才对我有了好脸,但是又被我缠烦了,所以那天明知故问,打算挑明了让我放弃——所以我不敢说。”
所以我愿意把我的心挖来,雕成糖果,送给他。
我们同时开,对望了一,又一起笑了来。我扬了扬巴:“你说。”
“我……”
可是我一颗都没有。
方然不说话了。他也转过,脸朝向我,静静凝视我的睛。
我木然脸:“我那是紧张……”
说这个。”我挥了挥手,不想再回忆他过的傻事:“那前两天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方然面古怪起来:“我要说的也是这个。”
所以我绞尽脑汁地继续说:“你太好了太好了……方然,你不知你在我心里有多好,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