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甘之如饴的ganqing。我大概会anbu就班地毕业、参军、打仗，可能会时不时地想起十四岁那年的白月光，可能我会去投shen到他所在的军中，然后就这么直到死去。或者为他战死，或者一个人孤独的老死。

我……如果没有方然的话，我目之所及就只有一片漆黑，大概所有的结局，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在角落里死亡。

他当然不知dao我在想什么，闻言只非常克制地舒了kou气。然后才有dian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了，还好是好的――你知dao么，我宁愿我gen本不存在在你的生命里，也不愿你提起我时说，‘我这辈zi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说着，他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又亲了亲我的脸，用一种十分克制的力dao。又靠近我，与我接吻。

“我zuo过的那些混dan事……我最犯浑的时候，都恰恰被你遇到了，我这么招人厌，对你这么坏，你居然还认为我好……”方然的声音模模糊糊，在我们相交的唇齿间消散：“你真是个白痴……”

我没接话，只扯xia衣服，翻shen跨坐在他的shen上，然后弯腰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方然低低笑了一声：“明天还有课。”

我“嗯”了一句，胡乱摸索他的pi肤：“那就只zuo一次。”

被用这样的姿势jinru，我竟然觉得无比的满足。意乱qing迷时，我手探向后面，摸了摸我们交合的地方，忽然发觉，我大概比我想象中，更ai他。

后来，他问的问题也都很克制，比如“你xiongkou的那dao疤是怎么来的”、“记忆里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去过哪些星球”、“二十年来呆的最多的地方是哪里”……诸如此类，小心，试探，温和。我gan觉他像是在拼拼图，明明已经掌握了可以一kou气打开所有真相的图纸，却忍着没有打开，而是一diandian迂回地靠近真相。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像他提的问题一样，保守、克制、互相试探、小心翼翼。有时我对上的方然的yan神，总――

对视三秒，我们就会忍不住接吻。

我只是不怎么会跟人打交dao，又不是傻zi。大概，只要再等一等，我就会对他说，我喜huan他吧。

今晚，他问的问题是，“最讨厌哪个行业的人”――任何职业。

我手指一僵。

抿了抿唇，我淡淡dao：“最讨厌的颜se是白se，最讨厌的职业是研究人员和医生，最讨厌的味dao是培养皿中的化学药shui和消毒ye，最讨厌的qi械是病床、针guan和修复舱――”说完，我dian了支烟，狠狠xi了一kou以后扭过tou，看着表qing蓦然变得很难看的方然，懒洋洋地问：“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听懂了么？”

他没在说话，很久以后才压着嗓zi说：“我chougen烟。”然后阴沉着脸，从我手里chouchu那gen烟，起shen翻xia床，大步迈chu了门。

我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又从烟盒里chouchu一支叼jin嘴里，然后趿着步zi去了公共休息区。

果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正一kou接一kou地chou烟。我看了会他的背影，然后走到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开kou：“你以前都不chou烟的，我把你带坏了。”

方然不说话，只深深xi了一kou。他的眉tou皱得很深，嘴唇抿得很紧，明灭的火星静静燃烧着烟叶，燎chu一缕青雾，轮廓在微弱的星光和火光中，显chu一种压抑的悲伤和忧郁来。

我靠近他，凑过去，微微低xiatou：“借我个火。”

说着，烟tou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