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烟完，我整个人都有懒懒的。我烟瘾不算大，了烟就犯困。耷拉着，我打起了瞌睡：“然后我就被卖了。其实那老板还算不错，在我妈活着的时候

这烟长的很娘，味也比较淡，后劲却很重。带着薄荷香气的苦辣有叮，烟叶麻痹了我的神经，让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醺醺然的觉里。

就算最后的结局不怎么彩，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怪她呢……她于一怜悯，生了一个她不期待的孩，给了他活去的机会，让他榨了自己的血肉。这担那么重，她担累了，想休息，又有谁……能去怪她呢。

没劲的，但只是有无聊而已。

我压没多想，就真的傻乎乎地拿着剪刀过去了。她接过剪刀，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凑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一，对我说：“好孩。”

那种泛红的圆形痕迹我很熟，甚至那种火星接肤的细微声音我也很熟，因为她上有好多个。

那天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外面还是一样黑，里面还是一样闹，隔的阿姨叫得门都在震。我妈就躺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她勉是个红角儿，待遇比其他人要好很多――伸着手腕，仔仔细细地看那个刚刚被烟来的烙痕，像是要盯一朵花来。

那是我记忆中，母亲唯一的一次亲吻。

“方玉。”她忽然叫住我。

事实上我当时兴的有不听使唤，本来就没发育的脑更不好使了，还没来得及也学着亲她一，我妈就一剪扎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我又了烟，接着往说。

我从柜里爬来，跑了过去。在她办事儿的时候，从不让我在一边，每次都把我捆起来堵住嘴柜里，小的时候我不懂，总要挣扎，直到有一次我去找比我大一丁的小哥哥玩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趴在他上，他们对妈妈的事。我吓的跌跌撞撞地回了妈妈的房间，抱着她哭了一场，从此以后每次钻柜，都无比积极。

然后我妈就死了。自杀。

我垂，有茫然地发着呆。

方然声音骤然收紧，他一把搂住了我：“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你……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血了我一脸都是，我捂不住，我怎么捂都捂不住。

多了。”

“我好得很。”我似笑非笑地掸了掸烟灰，拽着他的发亲了他一：“乖，让我说完。你不会想看到我把这些破玩意儿憋到肚里，最后让我整个人都烂掉吧？”

我记得那次时间格外的久，我整个蜷在柜里，都有僵了才被她叫来。我妈看我几乎是着过去的，就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说完仰脸靠在床，深深地了一，眯着对方然的脸吐一个烟圈：“这是我妈常的牌，我一想到我妈，脑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她像我现在这样，仰着靠着床，一地烟。所以等我有条件了，一想她，我就会这个牌的烟，后来也习惯了，就常这个冷静思维。”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颓然把手放开。

剩的话没说完，她就死了。

她说的最后一句是：“原来还没有活的时候疼，早知的话……”

她喜看我犯傻的样，所以，我每次就给她看。我妈笑了一阵以后摸了摸我的――她很少很少这个动作――让我把剪刀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