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歌一怔，眨了眨睛：“哦？”

他大概还要庆幸自己没接着说句“再见”来。

记住这个鬼差(`ω′)

封玉说着说着，一滴泪控制不住地从角落，他恍惚间似乎终于回过神，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父亲，里尽是迷惘。

封玉的神闪烁一：“皇上……皇上命我将你送。”

封玉死死地盯着逢歌，顿了顿，：“逢歌，你就是这个反应？”

知接去该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开：“他叫逢歌，是我无意间遇见的，长得……很，我第一见他，就喜。”声音不知为何带了丝恨意，冷嗤一声，说：“我喜的，他一定也喜。一定是侍卫长跟你说了吧？说我要娶他为世妃的事。您放心，我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特意带他在最闹的时候去游玩，安排红姑来了那么一，就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表示我对他的意，他得到消息，一定捺不住来试探，我知他不会让我这么便宜地死，所以才为他挡了那一刀，你放心，只是小伤。想必不久之后，他就会派人来带他走，我的东西，他不拿走，大概总是心中不安。”封玉冷冷地笑了笑：“我会在他毒，借由他的渡给他，只要他一死，我就能登上那个位。皇爷爷只有先皇与您两，他又是先皇独，只要他一死，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便只有我，他不是从小最担心这个么？所以才一直羞辱为难我，我偏要他最担心的事成真。父王，您放心，就快了……就快了……”

逢歌低似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诚恳地看着他：“封玉，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我是来报恩的。不你信不信，这是我接近你的理由。我为你的一

“逢歌……”封玉终于开，声音沙哑，他抬起来，里尽是猩红的血丝：“你我可能无法继续相守了。”

他藏在被里疼得发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今天，就把所有的事，一起个了断吧。

一黑衣的鬼差不知何时悄然而至，手中引魂灯一亮，王爷的魂魄便瞬间被了去，效率快得吓人。收完魂魄，鬼差提灯转，淡漠的神从逢歌上扫过，逢歌傻乎乎地冲他笑了笑，他也不知自己怎么还笑得来，甚至还说了声“你好”。

逢歌温柔地看着他，微微地笑起来：“哦。”

・

王爷的丧事大办了七天，这七天里，封玉并没有再来找逢歌，刚好逢歌现在也并不是很想见他。

封玉垂帘，沉默了很久，逢歌也没有促，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屋弥漫着白檀香的味，逢歌以前从来不曾注意到，此刻居然觉得意外的好闻。

鬼差并不言语，沉默地移开视线，悄然消失。

他撑起靠在垫上，冲他轻轻一笑，哑声：“你说吧。”

他在被窝里昏睡了七天。因为生生斩断八条尾巴的缘故，一开始即使在睡梦中也痛得死去活来，痛醒也是常有的事，好在疼痛终于渐渐减轻，现在已经好受很多，起码痛醒的次数少了不少。

第七天过去，当逢歌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时，恍惚间竟瞧见封玉坐在自己边。他先是了睛，发现是真是封玉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睛，呆呆地看着他，直到封玉沙哑着嗓开：“逢歌，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