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愈微却取腰间的匕首,深深扎了自己的:“我不仅要亲手夺舍他的元神,还要亲手杀了他转世的。”
他们都一样。
他现在唯一想的,便是毁掉这一切。
断了他的灵气,他就无法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清醒?几百年都没人让我清醒,你现在让我清醒?”方才愈微中的求生全然消散,他挣脱开来,断了殷牧悠的灵气,他的便衰败得更快了。
“不过……你有一说得极对,颜风凌大概死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真的死在我的手中。”
乾元都以为他想明白了,放弃摧毁上云秘境的结界了,这才走了过去想为他输送灵气护住心脉。
“那个人犯的错,竟由这种方式……可笑,太可笑!”
愈微疯狂的大笑了起来,泪有泪划过。
方才的他,明明以那样哀求的姿态告诉他,他想活去。
他直接刺中了心脏。
愈微望向了殷牧悠,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渗透来,几乎染红了半个脖。
这动作发生得太快,令众人措手不及。
愈微的上沾满了鲜血,那大笑不止的表,最终恢复了平静。
“景丞,你清醒些吧。”
夺舍只有一次,以这种或者,他宁可去死。
他拼死护着那朵佛莲,愈微知他自己取不到了。
他不再想活。
乾元拼死护着佛莲,愈微的攻势凌乱又疯狂。
再怎么想活去,都不屑这样的施舍。
方,看到了一切真相。你当初想找到颜风凌渡劫的地方,不正是想两朵一起毁掉?”
他竟夺舍了自己最不想夺舍的人,在这里,令他无比作呕。
殷牧悠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你这样叫我怎么救你?”
这真不是个好地方,月光也透不来,他忽然怀念起在照阳山看到的那颗梨花树,常年不败的立于山巅,月的梨花极。
愈微脸上浮现讥讽的表:“让我作为颜风凌去活?我宁愿死。”
他沙哑
乾元哀求的说:“别再我了,你已经寻到了颜风凌的转世,还夺舍了他的,已经足够了。”
失去掌控,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给我!”
他枯竭得这样厉害,还要使用法术,朝乾元打去。
剑抵在了他的脖上,愈微的脸更加苍白。
殷牧悠在一旁看着,正想上前去,毕竟现在愈微的模样太可怕了。
“我在夺舍这的时候,他明明半反抗也没有,我便轻而易举的……”
乾元几乎哑然,他无法到对愈微指手画脚。
乾元全紧绷,生怕愈微什么可怕的事:“既然他把给了你,便是想让你好好活着啊。”
然而剑修怎么会轻易倒,仅凭现在的愈微,本无法打赢他,只凭几招便破解了他的法术,朝他直直攻来。
天空好黑,周围葳蕤的树木遮住了一切,树之间都透不任何的光。
然而一旁的厉靖言却阻止了他,那双深沉的黑眸里:“若我以陆文龙的活,我也会想死。”
毕竟石上所记载的,包括颜风凌在愈微死后,又故地重游,刻了师父对徒弟的忏悔,便是如此惨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