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不太对……众人半天回不过神。

洛云澜龇牙咧嘴地喊疼，两手忽而一轻，燕啸极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了药碗，巴，吩咐后的小厮：“我去瞧瞧你家大人，没事了，有我呢。你们家小公该念书了，送他上学去吧，别耽搁了。”

他是掐着算计好的，堪堪在院门前立住脚，正撞上端着药碗的洛云澜。糯米团两颊通红，鼻尖上还挂着汗。当日燕啸架着面惨白的洛云放回落雁城，洛小公就被自家大哥衣摆上的斑斑血迹吓得不轻。这些天连学都没心思上，亲自跑去烟熏火燎的厨房里，亲盯着人抓药熬药，片刻不肯挪步。督军府里上上都赞小公懂事，每日督军大人喝的药都是小公亲手从厨房捧到床的。

捻了捻尚温的手指尖，燕啸笑得比室外的光更灿烂。

燕啸单手端着药碗，大摇大摆往里走。甚逍遥，甚从容，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听听，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第二十四章

燕啸：“我打算过一阵让楼先生去趟孤鹜城。”

那边洛督军看过来的目光微微有些深，燕大当家便颇识时务地收敛了眉目，勾勾嘴角，坐在床沿上同他说起这段时日来的种种事务。

落雁城太平无事，胖胖的知州大人貌似又开始相信起田师爷那他命定封侯拜相的卦，打定主意要抱牢他们这两尚不算的大。他在屏州官场打的年月长，上上摸得一清二楚。上一回倪文亮的事也是他特地报的信。有他在倒是省了不少后顾之忧。识时务者为俊杰呐，混官场都混成人的知州大人最明白不过这理。

燕啸看着他把一碗黑褐药汁喝得涓滴不剩，递过手巾又眉开笑地从怀里掏一颗饴糖。

同一天不作妖就浑不舒坦的燕大当家比，洛大公真真是个听话的好病人，让吃药就吃药，让休息就休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地，他便安安静静倚在床。若非手臂上缠着厚厚的布条，绷着脸垂看书的洛云放同昔时别无二致。

青雀城经由楼先生一番治理，渐渐有些百废待兴的迹象。开年后，楼先生命人捉了几个声名在外的绿林大盗，开堂过审，枭首示众。敲山震虎之，城中地赌庄收敛不少，巡城兵卫也不再似先前般渎职懈怠。

星地往后院走。

“他、他、他……”洛小公颤巍巍指着他的背影，团脸上赫然两鲜红的手指印。咬牙跺脚气得浑哆嗦，“真是、真是……”恬！不！知！耻！

洛云澜听了称赞，送药送得更起劲。见了燕啸，停脚步，仰起勾着嘴角等着他褒奖。

洛云放顿了顿，在他持不懈的神，低。

想到前些天知州大人还曾亲自上门探望，白白胖胖的大脸上一双绿豆小滴溜溜转个不停。洛云放斟酌着，要不要告诉燕啸，知州大人是如何千方百计拐弯抹角地暗示，自家有一双貌若天仙的妹花。

洛云放，他和燕啸毕竟都是武将，文治武功总有偏颇，治理地方的事需要心思细腻思量周全的人。楼先生是个明的，况且

“云澜呐，又给你哥送药？多乖巧的孩。”燕啸果然眯着亲切地冲他笑，上前一步，完发顺势再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