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铮原本扯着嗓在刺耳的铁锹与柏油路面碰撞的声音和新来的同事逗壳，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便抬起看向四周，只见冲朝他挥手，于是拎着自己手里的那把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冲叹了气，从嘴里一缕白雾，“原本他想跟你谈的，今天一早还觉得他对不起你，抹不开面，脆让我跟你说一。就是……”冲顿了顿，就像给自己鼓气似的，“报功的事儿，就没戏了。”

冲拉他站到了一边刚清扫来的空地上，他看起来并不着急，悠然地把铁锹环在胳膊里，从兜里掏一盒烟来，自顾自上一，上一，缓缓吐呛人的烟雾，说：“昨天褚局长把我和李队叫到了办公室，商量给你报功的事儿，你看，这事儿都发生好几个月了，因为破案啊，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事和相对要走的程，就耽误到这儿了。材料早就送上去了，前几天省厅才给了反馈。”

秦铮铮摘了手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发，满不在乎的说：“嗨，我又不急。”其实他原本也没特别上心，只觉得是个锦上添花的好事儿，也算对自己“舍生取义”的工作的一种认可。

“怎么了？”秦铮铮不解地问。

其实，秦铮铮从观察到冲变脸那一瞬间似乎就已经知了事总归是没那么顺利，又见从冲那一张一翕着烟雾的嘴巴里吐这话，他都不觉得意外了。但总来说，他还是失望的，并不是求什么功劳苦劳的，只是对于当初领导们给他言之凿凿的承诺一落空而产生的那种无法形容的心理落差，但是能怎么办？他这种活在基层任人蹂躏的小兵，也只能顺从上面的安排。

冲却叹了一气，脸一变，苦大仇深的表，抱歉的对秦铮铮说：“铮铮啊，这事儿我说了你别着急上火，昨天褚局和我们谈完，李文他就在褚局长办公室里发了一大通的脾气，还差和领导打起来，要不是我拉着，李文还得因为你领个分。”

于是他从嘴角勉扯一个笑，：“哦，没事儿啊，我又不在意。”

“队，啥事儿？”弯腰铲了快一个小时的雪的秦铮铮，此时白净的脸上就好像打上了一团腮红，红团团的，让人想狠狠上一把，把这胭脂加深几分。他开吐一气，和上汗蒸腾来的，混成一，飘散在了空气中。

冲把烟灰掸到地上，和残雪混在了一起，安他说：“铮铮，你看你受了难么重的伤，我们两个都觉得过意不去的，尤其是李文，要不是你……哎，你别难过，你虽然刚来咱们局里一年，可你付的这些辛苦，领导什么的都看在里呢，他们不是不知。”

僵的，他抬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在不远和籍科新考来的年轻人聊得正的秦铮铮，他便张喊了一声：“秦铮铮。”

“嗯……”秦铮铮。

冲把稍稍凑近到秦铮铮边，压低声音说：“其实，这个案破了，上是兴的，但是中间了一个差，你也知，主咱们刑警队的褚局面有步，所以他得占这个功，现在又都有指标，报了你，就没他的份了，这不就把你耽误了吗？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说罢，他拍了拍秦铮铮的肩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