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铮一时间有些错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李文，李文也看他，又把问题问了一遍，秦铮铮才知自己听的没错，他稳定了心神，告诉自己别慌，尬笑着顺势反问自己的领导：“什么什么关系？”

“哈……”李文也笑了，那抹笑是心照不宣的嘲讽，“我有时候就在琢磨，这是什么自由心证的关系才能让你奋不顾的啊，小告密者。”他轻蔑地瞥了秦铮铮一，又把视线放回到尸块上，他对那冰冷的尸并没有什么畏惧，脸上是悠然自得的神，心里似乎跟有了答案一般，自说自话：“据我了解，龚月朝在去之前，原本是随江市第五中的语文老师，你呢，就是在那个学校毕业的。在立夏分局的时候，参与了与龚月朝相关的案的调查，龚月朝狱后没多久离开随江来了张州，你呢，就也通过遴选考试，将关系调转到张州市局。之后，就有人通过副局长帮你说话，拜托我照顾你，这个关系呢，正好又是龚月朝所在的公司沐城集团的老板时沐城。随后，在‘小瘦’被杀案中，你还对他了我们要去机场请他回来调查的秘密……啧啧啧，铮铮啊，你说这一个圈套一个圈的，你是要主动交代呢，还是要我戳穿你呢？”李文玩味的看向秦铮铮。

痕检和法医与他们一起到现场分工作，秦铮铮和李文都是外单位的，不好参与太多，于是他们两个就站在警戒线外面看着。

豫了一，可转念想，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案见过不少，碎尸案却还是少见的。李文那一脸兴奋，他想到的或许是这个省城市局的同行能给他提供些思路和帮助，就答应了。

秦铮铮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他就在这寒风中站着，看着那血腥的画面，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唯独李文那些话字字确凿的砸在他耳膜上，将他的伪装一的撕开。他哪想到自己这位心思极其之重的领导还把自己查了个底掉，难是他真的怀疑那几起连环伤害案是龚月朝得了吗？可随着一阵北风过，秦铮铮

李文把那些记录了东西的纸揣好，扯着满腹心事的秦铮铮就跟李红兵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四周的围观群众都在议论着什么，乱乱哄哄的，李文把双手在袋里，睛紧紧地盯着从那袋被挪来的尸块，丝毫没理会环境的吵嚷，嘴里问了一个与此无关的话：“铮铮呀，你和那个龚月朝……”他顿了顿，才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车是栗英在开，李红兵坐在副驾驶上，秦铮铮和李文都坐在后面。秦铮铮回到自己的前单位，都还没来得及跟过去的老同事寒暄就一直跟着李文忙案的事儿，这会儿终于得了空，就听栗英问东问西的，那种关心之，好不亲切。

秦铮铮哪想到离开立夏分局几个月之后还能再跟过去的同事一起警，这种说不清不明的熟悉和亲切，让他觉得这中间缺失的几个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浩浩的车队抵达案发地时，附近的派所的同事已经把现场封锁了。为了不破坏现场，碎尸依然装在黑塑料袋在垃圾桶里面堆着，几个心有余悸的围观群众被派所的同事叫到一旁笔录，最先发现尸的拾荒者则被120救护车送了附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