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两人再次陷僵持状态。

“正天……”

“你说这个女孩怎么样？眉清目秀的，看着就很温柔。”

甘正天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所以你瞒了我两年？！”

“甘南。”甘正天睁开，定定地看着他，几乎语带恳求，“甘南，你知支撑我走过这四年，这一千多个日的是什么吗？”

就会碎，我除了把你带给你，让你们离我离得远远的，我还能怎么办。”

“我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天天在外面跑，恨不得让自己忙得团团转，忙得没时间去想你妈妈的死，去想那个被我送走的孩今天有没有学会讲话，明天能不能学会走路……”甘正天痛苦地闭上。

“还是都给他看吧，几率大一。”

甘正天闻言睁开，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这么认为？”

甘南狼狈地垂，企图躲开他的视线。

“正天！”严谨忍不可忍地打断他，试探，“你确定要给甘南安排这些……相亲吗？”

他在父亲的恳求面前，溃不成军。

甘正天望向她，好笑：“你是要给我科普吗？放心，我虽然老了，这到底还是知的。”

“不然这个呢？睛很大很亮，可的。”

“甘南，我求求你，让我死了之后能有脸去见你妈。”

“不是，正天，你听我说。”严谨赶忙站起，“两个孩真的重视彼此，你看多了就会发现的。我本来也抱着等你来再说的想法，还想着

甘正天闻言兴致也淡了，放手里的照片，靠在沙发上，疲惫地了鼻梁：“没办法，短时间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相亲了。”

“正天……”

甘正天放松了，闭着：“不反对难还支持？我说过了，世上谁都可以是，但我的儿不能是，他要结婚生。”

严谨挣扎了会儿还是了：“我是在他们大三那年知的……”

严谨看着他面无表的时候就显得冷无比的眉，伸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劝：“也许他和苏北在一起会比结婚生更加幸福呢？”

严谨被他看得发麻，撑着：“我只是猜测……毕竟他们那么多年了。”

“我想着，等我狱了，我的儿就毕业了。他会有一个跟他母亲一样温柔娴淑的妻，一个跟他一样懂事可的孩。”甘正天看着甘南僵地几乎要颤抖起来的四肢顿了顿，然而他终究狠起心，“这是他难产死去的母亲最后的愿望，也是他在牢里苦度时日的父亲唯一的奢望。”

严谨动了动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其实同恋没有那么可怕……”

“那你为什么这么决地……反对？”严谨靠过去，伸手给他了肩膀。

他以为他已经好了充足的准备，不是父亲的痛打，臭骂还是失望，他都以为自己有了面对与承担的勇气。然而，真正到了这一日，看着自己永远意气风发就连牢狱生涯也没有折损他半傲气的父亲，在自己面前红着眶求自己，求自己去过对常人而言最普通不过的生活时，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竟全似小儿的天真妄想。

甘南沉默良久，用手盖着自己的睛，哑声苦笑：“爸，你又何尝不是我。”

那个答案呼之。

甘南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

“多少年？严谨你是不是很早就知？”甘正天坐正，不自觉用上了问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