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大家自发地鼓起掌来，依稀可见一些女生开始抹泪――还没有踏校门，已经怀念学生时代。

甘南看他这么坦然，瞬间凌乱了，不自觉地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喃喃：“没发烧啊……怎么就撒了。”

“嗯，我也很开心，很兴。”甘南看着他的睛，轻声，“但是也许我们这辈能在人前光明正大亲密的机会，也就这么一次了。”

毕业生们由一开始的昏昏睡变得面容肃然起来。

也许而今，同相恋注定需要低调慎行，然而那又怎样？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并不需要宣之于众。

苏北，赞同：“行，我也觉得，今天……嗯，好的。”

“请记住，未来你们大概不再有批评上级的随意，同事之间大概也不会有如同学之间简单的关系；请记住，别太多地抱怨，成功永远不属于整天抱怨的人，抱怨也无济于事；请记住，别沉迷于世界的虚拟，还得回到社会的现实……”

苏北哭笑不得，只好抬认真：“我们今天一起唱歌了，牵手了，拥抱了，在那么多人面前。”

苏北侧笑：“不信是我？”

片刻就分开到了一个外人看来亲近却并不亲昵的距离。

苏北握住他的手，笑着摇摇：“够了。”

甘南挑眉：“你？嘁，你能想这么浪漫的，每年生日送我书的人就不叫苏北了。”

当夜二人难抑，宵帐，以至于差迟到次日的毕业典礼。

甘南忍不住探过去亲了亲那双让自己每每都会沉浸其中的睛，温柔无比：“是，够了，这是我们的生活，与别人无关。”

苏北低着，轻轻嗯了一声。

甘南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转过盯着他，盯到他垂了又垂了，挑起一边嘴角笑：“苏北，你这是……害羞了？！”

“什么是母校？母校就是你一天骂它八遍却不允许别人骂的地方。同学们，请记住，无论你们未来走往何方，你们永远都被母校铭记！”

“说说，谁想来的？”甘南勾着他的肩膀坐到长椅上，开始兴师问罪。

几千字的演讲结束，连平日里自诩是汉的男生也

他的神里全是最真心实意的喜悦，看得甘南怦然心动。

苏北被戳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老实：“童姚来找的我，说有个机会能让我们同台对狗男男……”他见甘南望向自己，自动补充，“她的原话，咱们可以去收拾夏清文。”

“四年前，我迎来了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今天，在你们毕业之际，在你们即将踏上新的征途的前夕，我想对你们说两个字，那就是“牵挂”……人生的路是数不清的，通向成功的路也有千万条。低，从脚最不起的路起步，昂起，仰望天空，太阳、月亮和星星对你和他人一样明亮……同学中可能还有你的初恋，即使未能终成眷属，初恋也是不能忘怀的，因为那是纯洁的。同窗的友，可笑的争吵，难忘的初恋，都可以成为牵挂的理由。请把照片留着，把邮箱地址和电话号码留着……”

等到手忙脚乱地穿好学士服，几乎是踩着赶至大会现场。

甘南看他惴惴的表，不自觉摸了摸他的，大方：“看在她这创意不错的份上，就不折腾夏清文了。”

D大校长着学士帽，端站在主席台上，讲得真意切又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