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因此垮掉，虽然被人指指，但是边的同事朋友仍在他边给他鼓励和帮助。

夏清文看他平日的冷静自持都全消失不见，心里也十分不忍，淡淡：“他说，他本来以为那是，现在他觉得那是罂粟，一旦沾染就永世无望摆脱。”

“这话你自己信么？”夏清文忍无可忍，面前苏北的面容同贺炜的脸重合起来，他抬声音：“就算你们是两相悦那然后呢？你们要拿这个去说服你们的父母，去说服整个社会，去说服国家为你们修改法律吗？你不用跟我说同恋不是罪，我没说它是罪，但是法律至今没有承认同婚姻合法，你还不明白吗？”

“诶你说他在床上是什么样？不知被CHA会不会YING叫啊哈哈。”

苏北颓然地闭上，喃喃：“可惜我已经瘾骨髓。”

他到底只是十八岁的年轻人，幼年经历的坎坷给予了他相较一般同龄人成熟的心智，但同样地，从小不安定的生活和破碎的家庭，让他终日惶惶，不愿轻易相信他人，不愿相信能够携手白的。

他说得痛心疾首，似乎想透过苏北，说给那个早亡的少年听。

如若对方不是甘南，他甚至本不会开始一段。

“我早说了他看着不正常你还不信。”

真正压垮他的是平日里那些所谓好朋友的一句话。

“我谁知啊，他表面上那么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还好这一。”

苏北此时面苍白，大脑如同僵住一样无法运转，只愣愣地看着他。

可是此刻，夏清文的一番话无疑将他自欺欺人地许给自己许给甘南的好假象全打破。他甚至无法欺骗自己说这只是一个特例一个故事，毕竟它如此清晰地发生在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上，而那个至今未成年的少年为此付了生命的代价。

然而，就在他终于定决心忘掉这段之际，对方的未婚妻却找上门来。

“？能多长久？你忘了你爸妈怎么

那日他照常去更衣室换衣服，话语声从虚掩的门传。

好聚好散不好吗？我已经三十岁了，成家立业是早晚的事，我们趁早散了吧。”理智而无。

那是一段再混乱不过的经历，他租住的小公寓房所在的街被贴满了他与男人接吻拥抱的照片，女人的亲朋好友三番两次前来他工作的理发店闹事撒泼……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写好一封给夏清文的信交代了这些事，把最近攒的五千块寄回家里，然后他去了男人工作的大楼天台，一跃而。

苏北勉平静：“我们彼此喜，结局不会这样的。”

夏清文眨了眨，却发现没有半颗泪珠，他疲惫：“你知他在信上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你太恶心了！我想想就忍不了，现在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千万别传给我那种病。”

夏清文上前一步，双手紧握对方的肩膀，几乎带了几分狰狞：“有贺炜的死在前，这条路有多难你还不清楚吗？还是你们非得要等到你们的亲人们痛哭地求着你们分开，你们的朋友同事对着你们指指，说三四，所有人都当你们是病毒对你们避如蛇蝎的时候你们才要想着一块殉算了？”

苏北站立不稳地似的摇晃了几，像在最后的挣扎，轻声：“可是我喜他啊，我…他啊。”

惨重到让人连反驳争辩都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