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看他的样不忍心再刺他，只好转过淡淡：“你知担心我，就不怕我担心你吗？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我今天碰上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甘正天怔住，讷讷不能言。

苏北分明所见甘南听了这话像站不稳似的晃了晃，他正要探手去扶，却见对方自稳定了心神，沉稳地说：“多谢你。接的事要麻烦你们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务必告诉我。”

“啧，甘少爷果然是好命，以前是你父亲挡在你面前，今时今日你爸要监狱，你倒还有人能为你遮风挡雨。”严谨抱臂冷笑。

甘正天不忍看他，闭了闭，

这话直直戳甘南心底最担心害怕的地方。

甘南神复杂地看着他，嘲地开：“你把我保护得那么好，我能知什么？”

甘南浑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颤抖：“我妈？”

“扫兴？这是扫兴的事吗？你到底知不知你在什么？他们说你至少要坐五年牢啊！你知五年是多久吗？五年我都大学毕业了！”甘南说到这里有放低了声音，“是啊，你怎么可能不知，你都策划了多久了…你到底是为什么，非得赔上自己都要扳倒别人啊？”

严谨看他面苍白却又不肯在自己面前半分脆弱的模样，心底到底了几分，再开已是有些温柔的语气：“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等会儿我去看他，你跟我一吧。”

严谨看着两个孩相互拥抱彼此支撑的样，心里的灰暗与消极被冲散了许多。她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侧，即使地动山摇也能毫不畏惧。而她如今需要的不过是等待他走到她边。

苏北看他夹杂着倔与的笑意，整个人仿佛有一种一夕长大的错觉，他心里虽然心疼，却也顺从地退后一步。

过了两个小时，王律师才同警方谈妥，由严谨带着甘南去探视。

“谢谢。”

必咄咄人，这是他们父间的事。”苏北觉到甘南的震颤，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神平静地同她对视。

甘南直视严谨，平静：“你指责我不懂事，我嘲笑你求而不得么？现在讲这些有什么意思。我只想知我爸的目的以及这件事的结果。”

语毕，甘南不再看她，只拉过苏北默默走到角落，一言不发地把对方抱怀里。

甘正天看着儿，一字一顿：“是他害死了你妈妈，我从你妈妈去了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原本打算再过个两天……这几天你等通知书，我说这个太扫兴了。”

甫一坐定，甘正天就急切地问他：“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是啊，他要如何在听到了最好的结果是“五年以上十年以有期徒刑”这样的况，违心地说“没事的，叔叔会没事的”这种苍白无力的安之语。

严谨与他对视片刻，却是半垂了无奈地笑了笑，缓和了语气：“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不然要我怎么甘心看着正天就这么被判罪。”然后她抬起，认真，“你爸爸的目的我想还是他跟你说得好，至于这件事的结果，我只能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五年以上十年以的有期徒刑。”

他咬了咬唇，冲回担忧地看着他的苏北示意。

苏北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安抚。他虽然较之一般同龄人比较成熟，但也从未应对过这样的景，故而如今一句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