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游走。

张灵只瞧了一yan便退了chu来，和唐zi畏打了声招呼就去找其他姑娘了。余xia唐zi畏一人推门而ru。

见有人来，纤长的手指将笔搁在砚台上，徐素从桌旁站起，向来人施了一礼，“唐公zi，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唐zi畏摇了摇tou，说：“不太好。”

徐素愣了愣，接着便louchu一个无奈的笑，“唐公zi许久不来，一见面就又给素娘chu难题。”

唐zi畏也笑，“这怎么叫chu难题，你问我好与不好，我自然是从好与不好中选一个作答。若只让我说好，那这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

“是素娘失言，便罚素娘自饮一杯可好？”

徐素从桌上的酒壶里倒了一满杯酒，刚要举杯，又听唐zi畏说：“不好。”

这xia徐素是真的愣了，任由唐zi畏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人还有些茫然。随后便听到唐zi畏问她，“这是你写的诗？”

……

徐素不是第一次与唐寅共chu1，却是第一次如此自由地与人交谈。

自己认识的字、读书时的浅见、乃至对这天xia的种种品评，仿佛在这人面前说什么都不为过。以至于常常回过神来，yan前就是唐zi畏托着xia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说了什么离经叛dao的胡话。

徐素低tou小kou的抿着酒，冷不丁听到唐zi畏的问话：“你说，你为什么要让他们作诗见面？我只从那些话本里见过这些桥段，倒没想到真能遇上一次。”

她想了想，坦言dao：“人不就是这样，太容易得到的便不大会去在意。我定xia这一规矩，值不值姑且不论，首先他们便会记住我。何况，有时候想zuo一件事qing，并不一定是想得到最终的结果，通过考验本shen就足够有xi引力。我只是，让自己显得更稀罕一dian罢了。”

“是吗。”唐zi畏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念tou一闪而逝，只是最终也没能抓住。他rou了rou眉心，从椅zi上站了起来。

“我未带银两，也没什么能赠与你，就送你一个字，可否？”

徐素莞尔一笑，“唐公zi若真心赠我，哪怕只一笔一划也是可以的。”

唐zi畏于是执笔，饱蘸了nong1墨，柔ruan的毫尖刚一chu2到纸面，就如行云liushui般舞动起来。墨se在笔锋游走之后纷纷晕开，不过一秒，唐zi畏的手腕一顿，笔尖轻提，搁置在一旁。

“如此，我便告辞了。”唐zi畏说完，推门离开。

留xia的浅黄宣纸上，一个“秀”字结ti端丽，用笔却又迅捷而痛快。字是极好的，只是那字的本shenhan义和笔法交杂在一起，倒显得有些不妥。

徐素独自站在房nei，一个人看了许久。

第4章祝枝山

“少爷，又是徐姑娘的信。”夜棠推开窗，让那携着信卷的灰雀jin来，撇了撇嘴，“这都第三封了，又没回信给她，她却如此殷勤，定是有所图谋！少爷你可别被她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你guan得倒多。”唐zi畏看也没看她一yan，只将那信展开来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随手放在面前的瓷碗旁。

“我、我这不是为了少爷好……”夜棠嘴里咕哝着，有些不服气地把脸扭向一旁，却突然看到那小灰鸟收了翅膀翩然落在唐zi畏的碗沿，顿时瞪大了yan：“少爷你看那鸟！”

“什么？”唐zi畏视线顺着夜棠看的方向扫去，片刻后，沉默xia来。

只见那小小的灰雀爪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