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叹息似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同时就见沈嘉礼面泛红,一只手紧紧抓在椅背上,神闪亮亮的涣散开来,的确是动了的模样。
段至诚一怔:“怎、怎么了?”
沈淳蜷缩,想要三叔怀里的一只小猫:“国?去欧洲吗?”
“你到北平这么久,也没见他来看望过你。他都这样了,你还喜他?”
这回,两人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独的空间。
沈淳在沈嘉礼怀里委顿的很勉,索伸展,去抱三叔:“那我不去,我讨厌日本人。”
段至诚走上前去,一边撕撕扯扯的摘手套,一边羞带愧的低声答:“家里……脱不开,要不然我早来了。”
沈嘉礼笑了:“胡说八,现在哪里还能去欧洲?想要国,只有日本!”
段至诚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将着手套的双手|大衣袋里,他很羞涩的扭了一,轻声:“总算逮着你了!”
沈嘉礼在侄的陪伴,是安心的会周公去了;段至诚孤枕寒衾,却是辗转反侧,难以眠。翌日清晨,他瞄着父亲门办公去了,自己便洗脸梳刮胡香,再穿上新制的笔西装,风度翩翩的门――也不使用家中闲置汽车,自己乘坐黄包车便赶往了警察局去。
沈嘉礼哑然失笑,随即凑到沈淳面前,压低声音说:“我不和他好,我和你好。小淳这么年轻好看,多招人喜!段至诚老的好像他爹的弟弟,我要他什么?”
沈嘉礼知沈淳的心思,不过这事为时尚早,也不必急着辨个黑白,故而就没再反驳,闲闲的转移了话题。正当此时,沈淳却是突发奇想,主动问:“三叔,段叔叔现在,还和你好吗?”
面对面的站在屋中央,他们忍不住相视而笑。
又在他的额角上亲了一:“等你再长两年,三叔送你国留学,好不好?”
沈嘉礼笑微微的不再理他,关掉电灯拉起被,自行先躺睡觉了。
他坐在
段至诚不肯走。
段至诚不敢在警察局办公室真枪实,但是心难搔,意图和沈嘉礼亲一番,先过个瘾。然而沈嘉礼却是拼命推开了他。
段至诚一听这话,理智上也知沈嘉礼说得有理,可却是立刻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沈嘉礼转绕到写字台后站立了,脸上忽然又显了笑意:“我今天忙得很,所以你不要招惹我。你要是起我的火来,我受不了。”
“别闹!”他正颜厉的呵斥:“不要摸我!”
他在警察局门的巡警面前自报家门,然后又经过了层层盘查,最后消息被向上递到了局长那里,他才得以顺利。正巧沈嘉礼此刻是个清闲的时刻,故而就把他让办公室,随即关上了房门。
沈嘉礼笑叹了一气:“逮我,用你花上四个多月吗?”
沈淳看他满脸戏谑嘲讽,显然是不怀好意,就讪讪的红了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嘉礼听了这个问题,很觉玩味,歪着脑袋斜睨他:“怎么?”
然后他伸手拥抱住沈嘉礼,手臂收的很紧,似乎是要把对方活活勒死。沈嘉礼自觉着快要陷对方的膛里,但也没有反抗――事实上,他觉得段至诚这种压抑着的,非常的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