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陵的脸被夜风的冰凉，一颗心也是冰凉――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桂如雪是不见了，而他又不能一路追杀到南京！丢掉了这个机会，次何时还能报仇，简直就是不能预计的了。

苦候之，终于有了结果。金世陵立刻摇车窗，远远的望着那站的景。只见那并排的几扇小栅栏门一开，无数乘客连推带挤的涌了来，虽然旁边也有几盏路灯照亮，可是光芒微弱，哪里看得清那众人的面目详？

如今从天津到北平，若是乘坐快速列车，只要四个小时便已足够。金世陵在车站门的汽车，一直枯坐到了夜里十钟，还不见列车到站。这让他不住的看表，心想今晚上回去，又要向老不死的饶上许多来解释自己的行踪了。

他已经意识到了此次行动的失败，然而还是不能死心，依依不舍的坐在车，他在西车站连着不肯走。后来到了凌晨之时，他饿的肚咕咕乱叫，这才长叹一声，就近车，在西车站堂里吃了一顿大菜。

这也是金世陵所不能理解的，这北平城里但凡了事，首先要的就是关城门，仿佛那城门是铁浇钢铸的，能抵御所有不幸一般。因为对这种法到不以为然，所以他对于渐渐惶恐起来的人心，也是毫无，唯一的反应，就是回家去看了看他二哥，叮嘱他无事不要门罢了。而金世除非是房着了火，否则就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大门，所以金世陵的嘱咐，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

后

思及至此，他安心来，又继续盯着站，只见那一带的乘客已经是十分稀少了，偶尔才能走来一两名。而再过了三分钟，栅栏门被哐啷一声关上。这趟车上的人，竟是已经走空了！

他预备的那套说辞，最终并没有派上用场。

赵将军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他的彻夜不归，因为城外的日军于三十分钟前，就在卢沟桥那边，突然对着宛平县城开了炮！

一九三七年七月三十日，保定。

他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车站传来消息，说是快速列车在中途了故障，停顿了五十分钟，故而要迟到许久。金世陵听了，不由得大皱眉，可也只好继续等去。结果，直到了午夜十二多时，那辆特快列车才以一只草驴上山的速度，姗姗了站。

填饱肚，他垂丧气的收兵回府，一路上又在心计划了语言，预备到时去敷衍昨夜独守了空房的赵将军。

安顿好了家里，他算了日，开始调兵遣将。在七日这天，他早早就在西车站布控了人，天津那边，他也托张小山布线。那边桂如雪傍晚时分一上火车，这边便立刻接到了长途电话的报告。而金世陵偷空了赵公馆，一路去了车站最前线，心想这回我要不宰了这个王八，我就真不是人了！

金世陵双手兜里，靠着廊发呆。

第34章

金世陵探着望了许久，并未见桂如雪的踪影，便有些发急，暗想这家伙不会是事先听到什么风声逃走了吧――那应该不会，他总不能半路了火车。况且自己这里保密工作的很好，派来的这一队护军，也都是自己直接统领的私人，不可能有奸的。

――因为城门已经关上半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