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小会儿。你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像被冻结成冰。你反应过来了,你终于想起了这种觉到底是什么。
“藏好!”你对雷米尔说。
你的心重重一,一种怪异的觉突然涌了上来,打断了你的畏惧。你的肤刺,发麻,这觉熟悉又陌生。几秒后,雷米尔猛地扭过,他也被惊动了。他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但他有耳朵。
这间屋被你打造成了对抗恶的堡垒,哪怕这座小镇在恶之中沦陷,你的屋也能撑上几天。各种隐秘的地方都藏着驱祷言,在只会横冲直撞的恶面前它们是天堑与地刺,可是对于圣职者来说,那只是纸糊的城墙。
在这一天之前,你以为等待未知的厄运已经是最大的煎熬。在这一刻之前,你觉得死亡带来的畏惧已经足够庞大,你以为你的恐惧已经膨胀到极。但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你才明白之前的一切都微不足。
噗通!
雷米尔迅速地,你犹然不放心,又抓着他调:“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要来!”
不速之客全都着法袍,不是神父的黑衣,而是修士那种土黄的袍。那是小圣堂中工作人员的服饰,是你随从团里常见的服装,穿这种法袍的人们像泥土一样不起,埋事,沉默寡言,如同蜂巢里的工蜂。不过让你熟悉的并非这服装,而是他们的姿态,他们的神
第三十五章
几分钟后,门自己开了。
未知的世界里,在无数亡魂之中,你们真的还能见到彼此吗?你不知那里是否还有金黄的太阳,是否有不健康而味的,是否有让人懒惰的柔被,是否有快吠叫的杂种狗,有甜蜜的吻与粘腻的,有你桀骜不驯的同人。
不知何时已经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此刻终于及,寒意渗骨髓。
你这样一说,他反而皱起了眉。雷米尔询问地看着你,你装作没看见,快步走了去,关上客卧的门。你拿沙发垫的钥匙,将客卧锁好,把钥匙沿着门空隙门。你冲浴室,把雷米尔的牙杯和牙刷一起丢柜,又去厨房把冰箱上的便签条(“冰箱里有布丁,晚安”)全撕掉,扔垃圾桶。这些理聊胜于无,要是有时间,你能得更好,可留给你的反应时间只有几分钟。
你的师兄带你离开地窖,你祈祷在糖化前别遇见任何人,却迎面撞见了父亲。仿佛昨日重现,如同命中注定,你与过去一样吓得魂飞魄散,肤以血冻结。但你成年已久,你的“违禁品”是活生生的雷米尔,他还活着,你要让他活去。
三规律的敲门声,在这个深夜,在你家门响起。
母亲啊……那个年轻的神父在你脑中哭泣,像个徘徊不去的幽灵。时隔近六年,那位不够虔诚也不够勇敢的以诺威尔逊,似乎突然在你上复苏。
咚、咚、咚!
你怕死,你不想死。
圣之间的应。
防护被一层层剖开,而后门锁被砸落,只发一声闷响。你站在客厅里,面向玄关,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四个,一共四个人。他们的面孔陌生,却让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