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雨般坠落，从战场一直覆盖到这里。藏匿与加固的祷言保护了几立方米的地带，杯车薪，何况你还没到达那里。上的石块开始坍塌，有一块砸落到你上，接着是更多。黑暗扑面而来，你失去了意识。

令人惊讶的是，你居然还能醒来。

你治疗了你自己，最严重的伤在你后颈上，砸落的石在那儿留了深深的伤，再深一就能劈断你的脊椎。你踉跄着爬起来，茫然四顾，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断肢残尸躺在河滩附近。不远，有烟尘升起。

你坐了来，脑中一片空白。你认识的人都不在了，那些照顾你、命令你、看你的人都死了。你应该到悲伤，但你的心与你的面容一样平静，当你不偏任何人，你似乎谁都不

你在战场上奔走翻找，寻觅着熟悉的人。你更希望自己找不到，但你找到了，许多张熟悉的脸，许多熟悉的肢，熟悉的铭牌。与军人一样，圣职者佩着名为圣牌的份铭牌，便于为死者收尸葬。你找到了几个师兄，一些随从，没有找到父亲，但找到了他焦黑变形的残破圣牌。你的父亲从来衣冠整齐，把圣牌悉心压在最里层的法衣底，就像你把圣遗骨贴安放。

河谷上方就是战场，河从地延伸到地上，竟然就在战场的一侧。经历了一个晚上，还有些东西在焦黑的土地上燃烧，焦臭味挥之不去。地上到都是尸，人类的与恶的，当尸血肉模糊或焦黑如炭，你很难分辨它们生前是什么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夜之后，你站在岩，望向战场的方向。这里距离战场不远，你能看恶与人类军队还未短兵相接，你还可以在外面停留一阵。风带来了恶的气息，突然，天边亮了起来。

尸骸还能派用，也不算浪费。或许这就是父亲让你躲在这里的原因。

你被冲击波掀起再重重扔到地上，你昏目眩，耳鸣不断，落回溶当中。冰冷的地河涌你的鼻，你咳嗽着站起来，不等你摸索到祷言保护的位置，溶中便地动山摇。

阳光照耀着你的脸，将你从黏着的黑暗中拽来。你努力睁开睛，吐掉中的，发现自己躺在河边。地河在不远来到了地上，河将你推到了浅浅的河滩边，让你奇迹般生还。你折断了很多骨，浑都是伤，鼻溢血，但你醒了，这些伤就不算什么。

无数火球呼啸着坠落，浪扭曲了空气，火焰转瞬而至。你意识跑向了战场，跑好几米才想起父亲的指令，转跑回岩中。这耽搁酿成了大祸，火球已然砸落。

你的依然很痛，那让你很难思考，只能浑浑噩噩地向那里走去。等爬上浅浅的河谷，走到开阔，你才发现那并非炊烟。

你看到无数火球在天空中划明亮的轨迹，它们贯穿夜幕，宛如群星陨落。

不该如此，一些品种的恶的确会释放火球，但消耗不小，就像黄蜂用尾刺蜇人。最暴怒的恶才会这样投掷火球，不该在战争一开始，不该如此密密麻麻、威力巨大，宛如被了蜂窝。可能是什么新式对恶武现了意外副作用，可能是上的权力交锋在面演变成了切实的地狱风暴，理由与你无关，结果却已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