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地看着熄灭的屏幕,你隐约觉这些日来一直累积在他上的压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雷米尔没有看你,他只是往忏悔室的方向抬了抬巴,问:“你开始那么多久了?”
此时你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你从何时开始忏悔,而是这一回的忏悔从何开始,你应该回答几个月
如果没有要面对的人,你便不表。如果没有人开启话题或没有一个你知的发场景,你便开不了。你是反光镜,你是回音,倘若没有光与声,你无能为力。曾有人把你比作晶圣像,是啊,晶,,无暇,里空无一。
摔上忏悔室的门。
“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罪竟已得赦免。我曾迷途,而今知返,盲今又得重见。神之恩典,教我敬畏……”
“每一寸都这么好!最好的烟草制成最好的香烟,没有一种香烟像山羊牌香烟一样优秀……”
赞诗戛然而止,雷米尔猛地关掉了电视。
你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瞧,你甚至都没再去忏悔室,他却没有为此满意。雷米尔带来的恐慌一度胜过了那未知的恐惧,你在他边徘徊,想打破那层隔在你们中间的东西,又无从手。当你们又一次坐在沙发两端,雷米尔时不时换着频,只有电视机发声响。
雷米尔不跟你说话,他不碰你,甚至不看你。这让你很难过,但你接受,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你不能许可以外的事,而雷米尔收回了他的许可。你乖乖待在远离他的地方,指望他地方心会因此变好,然而没有,他一日日变得更加低落和焦躁。
“邪教组织‘解放战线’的邪教徒于今日凌晨对再次对西教廷行了恐怖袭击,天主庇佑,在教皇陛的领导,圣以撒及十字军挫败了此次阴谋。为邪教徒打开大门的六十岁老妇苏珊娜曾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因三个孩死于对地狱的圣战中,该信徒神失常,遭遇了邪教徒的蛊惑,警方提醒,请注意孤寡老人的神状况……”
你们已经三天没有一交谈,觉起来胜过三年。你为他重启话题激万分,迅速合,回答得不假思索:“二十年。”
“……什么?”他震惊地说,一转向了你。
你们走回了卧室,一路无话。你们躺回那张大床上,谁也没有睡着。没能完成忏悔的焦虑与让雷米尔失望的不安交杂在一起,你本挤不一儿睡意,而只要你稍微在床上挪动一,雷米尔就会睁开双,盯着你不放。你们睡在一张床的两边,中间隔着小半米,没有人越过那无形的线。这一夜相当难熬。
这难熬的气氛并未随着朝阳的现而消散。
“北郡一座大教堂的圣母像泪不止,散发玫瑰芳香,万千信徒涌北地朝圣。枢机主教约书亚阁指,国民的不虔诚乃是玛利亚泪的原因,当代青年对圣战的消极绪必将导致恶果……”
雷米尔又不理你了,你们之间凝固着冰冷的沉默,像被迫共居一室的陌生人。你意识到,在过去几个月里,他是所有话题的开启者,谈话的开关掌握在他手中。你并不笨嘴笨,你知绝大多数况应该如何妥帖地反馈,知如何正确地使用语言――但也仅限于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