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177都在等着她经过,但她好巧不巧停在了177藏的地方旁边,难受地甩了甩,捂住了嘴。这姑娘绝对喝了不少,没有多到神志不清,却多到会去树边呕吐。
脚步声。
“嘿,帅哥!”她醉醺醺地说,胡乱摸索着177的脸,在摸到那对角时吃吃笑起来,“真酷,像真家伙一样!”
担心,在银链上施加的祷言会阻止177伤害任何人,它充其量毁坏一些东西,事后你会替它补偿。你希望177手脚利索运气好,别被主人抓住,它没让你失望。四分钟后,177翻窗而,黑的窗依然一片安静。不需要用圣鸽旁观,任何人都能一看它去了什么:177现在穿着衣服。
而177看起来担心极了。
她走绿化带里,呕了几,一转,看见了正要遛开的177。
“你该回去。”
177立刻蹲来,藏到灌木丛后面。那散乱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远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不担心,这姑娘喝醉了,实际年龄恐怕比穿着风格更小,不难说服。你选择了街上人最少的时间段,同时也对177被人撞见这回事早有计划,这镇上只有你一个圣职者,无论任何人遇见或抓住了恶,他们都得交给你解决,无非是归原主。
她现在附近路灯的光线,一个踩着一双跟鞋、穿着时髦的姑娘。这镇上典型的夜店好者,家境不错,生活无聊,有钱有时间泡在酒吧里,有钱买时的衣装与化妆品。不过化妆品的价格这会儿看不来,她噎了一路,脸上的妆容化得一塌糊涂,这多少解释了为何她会从几条街外一路游到这里。
177沉默了很长时间,你以为它不会理她,但它开了。
177没穿鞋,没有一双鞋能装它的脚爪。它抓着一线帽,往自己上,半天不去,被那对角勾住了。几秒后它才意识到长角的家伙不了帽,放弃地将之脱,旁边的灌木丛中。它站起来,背直了,看上去比之前好得多。177仿佛穿上战甲的士兵,得到了什么底气似的,镇定了许多,真奇怪,明明只是一套无法构成防御的普通衣啊。
它穿着不合的长,还有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外套摆太短,它穿着像件短夹克,结实的肌肉撑起原主人摆放肉的位置。太短,腰太宽,177将腰位置的筋了来,打了个结,系在腰上,变成了一条低腰。那老土的矮胖单汉行穿在它上,反而有种奇特的,要是这幅样走几条街外的夜店里,那些嗨过或者嗑上的年轻人多半会认为它是他们中的一员。
它愣了片刻,飞快地后退,可惜前面的片刻犹豫足以让那姑娘一把抓住它。她的手抓住了177的胳膊,整个人踉跄着往它怀里倒去。你不觉得那双手有多大力气,可177小心地支撑着她,僵直成石像,却没直接跑开,让这姑娘脸着地砸到地上。
它来的一路上都什么都没穿,这不叫奔,难会有人认为路上的一只老鼠赤吗?恶不穿衣服,你很习惯177一丝不挂的样,看它穿着衣服反倒到诧异,仿佛看到一条穿着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