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重新回到了177的后背上,这一次不是轻飘飘的抚摸,而是向摁。跪坐在浴缸里的177被推了个踉跄
,很不好洗。
“你逃不掉,我也不会杀了你。”你说,“别费力气了。”
你拿着花洒,开到最大的一档,对准177。烈的对着它,恶弹起来,伤被冲到的觉大概像鞭打一样烈。它躲了一,很快意识到避无可避。你看见它把埋去,额抵着地砖,像暴雨中的野猫,整个趴伏到了地上。
它本不当你的敌人。
跟看上去相反,这壮的生灵完全受你摆布,只要你愿意,你能对它任何事。
你让177爬浴缸,开始用沐浴清洗它的。你把泡沫在它抹开,搓它的小腹和腰线,半心半意地想它会不会开要求自己来。177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垂着,偶尔抹掉向睛的。
你是个神父,你上过战场,你不会背对敌人。
结果不错,它没继续烦你。
污渍在化开,脏兮兮的向排。血痂被冲掉,面的一些肤还没长结实,又开始渗血来。177的恶血脉实在不够厚,也算意料之中,你想,否则它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旧伤疤。
它的手腕在你的手掌中发焦臭,它却咬着牙不再叫了,也不知有什么必要。
这没来由地让你想起教堂救助过的浪狗,去年冬天,瞎掉睛的那只大狗。它也很大,很脏,寄生虫让它浑上血迹斑斑,花了你很长时间才洗净。那条狗有怕你,但又会小心翼翼地你的手,毕竟你是那个给它充足、治疗和净住所的人。你的照顾无微不至,你的行为举止无可挑剔,无论你本有何想。
177忍耐了一小会儿,可敬的一小会儿,终究惨叫着松开手,跪倒在地。你早已过了需要将祷文念声的时候,无声的祈祷足以起效。它松开了你,你却反手抓住了他,你抓了它大概几分钟,因为它需要长记。你的肤在咒文中微微发亮,那对邪而言宛如烙铁。
它今年天还是死了,大概因为什么染,它得到救助的时间太晚。
你松开手,解开大分乱七八糟的链,只留脖和脚上那两条。衣服已经染上了污渍,继续穿着算了。你关上浴室的门,希望它稍微有学习能力,别再浪费你的时间。
你冲掉了它上的血污,转开花洒,让它趴到浴缸边上。177照了,你便给它打上洗发,搓它短短的发。三四次的冲洗才让粘成一片的发化开,第五次冲洗后你意识到那不是染上的颜,它的发本来就是暗红的,像涸的血渍。
你收回漂浮的思绪,意识到自己的手在177的后背上连不去。那里的肌肉发达而匀称,堆积在脊两边,你的手指可以顺着肩胛骨中间的位置一路到尾椎,那里有小小的突起,大概是尾巴的断茬。它摸起来温而健,像某种剥去的野兽,血隔着一层肤在你手掌奔腾。你的手在那宽阔的后背上显得细长而苍白,这种对比很奇妙,如同纤细的缰绳拴住巨兽。
它着气,本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