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礼真的没碰他,而是在他边坐。
心深最羞耻的秘密被无地揭,而揭他的恰恰就是秘密中的那个人。
乔铭易往后缩了缩,瞪着柏油路面,不肯搭理他。
乔铭易脸煞白。
小时候一遇到打雷他就习惯地往乔元礼怀里钻。上大学之后没的可钻,每逢雷雨天便会借来二哥一用,抱着巨大的泰迪熊躺在床上,心便会稍稍平静一些。
就让他淋一淋好了。说不定被一通大雨浇透,思路反而会清晰。
“铭易,”他望着雨幕,慢慢地说,“你也喜爸爸对不对?”
才发现月光已经消失了,空气中充满了湿的味,隐隐能听到沉闷的雷声从远方传来。夏季常见的暴雨即将来临。
他最怕听到的莫过于此。
“你别碰我。”他嘟囔。
远传来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乔铭易没在意。这条路虽然僻静,但也不是毫无人烟,汽车来往实属正常。
的雨突然停了。
“我……”
乔元礼将一把伞举在他上,自己半边暴在瓢泼雨中。
哪怕乔元礼对他也……对他也?
他们不可能有同样的觉。
别人会怎么看他?乔元礼会怎么看他?
“不是亲生的你也是我爸!”
“又不是亲生的。”
他开始后悔这么没没脑地冲来了。怎么每次他心波动的时候就会雷雨呢?难圣光战士还附带雷神属?
“可是……你是我爸……”
青白的电光照亮黑夜。
乔元礼的是那么温。乔铭易贪恋他上的温度,他指尖枪火和烟草的味,还有若有似无的荷尔蒙
“起来。回家。”乔元礼简短地说。
“那不对……不该是这样……”
乔铭易最害怕的电闪雷鸣就要来了。
可车偏偏在他旁边停了。乔铭易懒得抬看。有人走车,踏着花向他而来。
一个响雷在他炸开。他努力缩成一小团,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落雷的危害似的。
湿透的衣服害乔铭易冷得哆嗦。乔元礼温柔地将他搂怀里。
应该是由他来纠正乔元礼的错误。而不是乔元礼拉着他共沉沦。
“没什么好害羞的,铭易。”乔元礼轻柔地说,“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又一雷电划破天空,暴雨滂沱而,乔铭易顿时湿透。理智告诉他这时应该站起来找个避雨,或者赶回大宅里,但疲惫的愣是不听他使唤,更没有挪窝的心。
乔铭易抬起,仰视乔元礼。他想喊一声“爸”,咙却涩得什么也说不来。
现在既没有乔元礼也没有泰迪熊,乔铭易就像落猎人陷阱中走投无路的小动一样,绝望地坐在路缘石上,抱住脑袋懊恼万分。
乔元礼可以犯错,可他不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他们之间隔着非此即彼的分界线,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那又怎么样?”
可他现在却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