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们吵死了,但是不让你们谈论案,那也不行啊。我还是起来吧…那什么,家悦随便把验尸报告给我看两份,估计我这瞌睡虫就没了……哈啊……困啊……”枕在希声的胳膊上,沉夏埋着脑袋使劲蹭。
“幸亏是土葬的,让当地警方多劝劝,挖坟也没有太难。其实,李恩京他母亲家本没什么人,邻居都说她没有亲戚了,当年还是居委会面给办得葬礼。因为钱不够,几家人才钱给她土葬的,墓碑都还是五年前才给立上的,也真是可怜……”说这话时,宁家悦稍显刻薄的瓜脸浮现一丝同,“你们想,如果李恩京在狱后知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沉夏眯着横他一,慢吞吞支起胳膊,似乎是想爬起来。
希声细长的眉梢一挑,问:“你让人家去挖坟哪?”
“敢我的验尸报告还有这种功效,
你这个笨,这全被看来了!宁家悦禁不住叹气,见希声偏着促狭地看着他们,脆厚了脸,仰起脸喊:“看什么看?沉夏为什么这么困呀,肯定是某人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哼,不懂节制!”
希声轻摇了,说:“我看,他是会恨自己,恨自己怎么还没有手刃仇人。”
“这个人是谁?那个帮凶?”宁家悦问,声音稍微大了些,被上的沉夏掐了一。“嘶,你这是睡了还是没睡啊?醒来就起来吧,我都麻了!”
“其实李恩京在当年未必知那个女人是谁。”希声低说着,还保持着盯梢的专注姿势。
希声赶忙把方跃往窗前一推,把沉夏拦腰抱起,让他靠着自己的胳膊坐起,见他倦容更甚,话语又了几分,说:“要不,靠着我睡?”
“作为儿,连母亲的葬礼都办不起……会恨自己吧。”方跃说。
“要不我给你?”
“他的仇人……如果说庄夫人真是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小三,李恩京杀死她的动机太充分了,不过,有几个疑。”一说起案,方跃的神就不知觉认真起来,慢慢分析:“第一,如果他早知是庄夫人,当初为什么那么鲁莽,以他的智慧,应该先计划杀了她,然后才是杀他父亲;第二,他为什么必须冒险越狱,而不是等着狱之后再找她,越狱不但有风险,还会更快地促使警方追查他的行踪。第三,如果他打定主意要亲自动手,那个帮凶何必在这时杀了庄夫人?”
“那就是有人给他传递消息了?”方跃皱眉。
“不可能,我已经找了一个大学同学,让他把李恩京母亲的DNA提取来,到那时……任凭他有几张嘴,都不可能把黑说成白!”嗤笑一声,宁家悦接话说。
片刻,帮家悦了半天的腰,方跃被一脚踹走,趴在电脑便嘀嘀咕咕:“据DNA对结果,张瑾然和庄卓群有血缘关系,可是他如果一咬定,自己不知,又说自己可能是庄家老不知什么时候在外面造的孽……还狡辩他不是李恩京,怎么办?”
宁家悦注视着方跃,眸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笑了笑说:“嗯,很有条理,怀疑得也很有理。”
希声摸了摸鼻,不说话,转去看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