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洛听了，咯咯的笑个不停，冯洛说：“奇了怪了，现在心里兴不兴都习惯笑了——哈，你怎麽现在还这麽天真?我不是坏人——你怎麽学的和苏陌一样了，那混帐东西也是你这个脾气。那什麽事之後，整天说什麽每个人都有苦衷，什麽每个人都不是坏人。”冯洛笑著说：“我他妈就坏人了，反正被你知了，本来我这些事是想瞒著他的，可如果放你一，怎麽也瞒不过他不是？如果让他知我冯洛就是这种败类

他为什麽会喜你呢？你有哪好呢？告诉我，你比好在哪里，比我好在哪里，告诉我，何授？”

何授听了他的话，像是一连串炸雷在耳边响起，瞠目结的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你……你……”

冯洛冷笑著说：“我真是受够了，整天笑的像白痴像傻瓜一样的疯啊颠啊的，你们闯了什麽祸都要我去给你们屁，你知我在公司里面忙的快死了，想起你们耳鬓厮磨是什麽滋味吗？知我去帮他买镇定剂买戒毒书籍买武侠是什麽滋味吗？十年来装疯卖傻都没这麽痛苦过——睁睁看著你们越走越近我还得装什麽哥儿！那个人也是个混！凭什麽知我是gay还理所当然的认爲我对他没意思！！——我他妈受够了！！！”

52

冯洛从开始低缓的描述，到後面声的呵斥，面目微微扭曲著，车速远远超过速线行驶的速度，连闯两个红灯，冯洛才像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渐渐的减慢速度，何授在一边呆若木鸡的愣了好久，才说：“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冯洛低低笑著，甚至带了一温柔的笑著：“我没有怪你啊。我真的没有怪你。其实该怪我的，十年来我演得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可到最後还是不行，我豁去了，不演了，反正我这辈得不到了，怎麽也得拖几个人，明明肚里什麽歪都有，在十年前就打尽了，却偏偏怕什麽连朋友都没得了，还得死赖脸的装好人。哈哈，你说我背叛他？我比莫早四年认识他，我比你早十年——还不是这个场，到底是谁背叛谁？谁委屈一？我跟你说，我注定成不了好人的了，刚才还想著放你一，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得，不想走这步也要走了，何授，你说你多傻，你说你多傻？你居然信我？他居然信我？一帮蠢货。”

冯洛一边低低的笑著，笑的都在打在车窗上的光晕里晃动个不停，一边问：“怎麽，那麽惊讶？我演的很好对不对……整天都必须这样可恶的笑著，什麽都无所谓的样，可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的，受到一委屈就哭个不停，到一绝望就寻死觅活，别人还得装著样努力活，还得像我这样，拼命的笑著，打打骂骂装的啥事都没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何授，你懂什麽，你委屈些什麽，你哭个什麽？他喜个你什麽！！”

何授听著听著，睛慢慢红了，想哭，眨了眨睛，又不敢来，伸手想去碰冯洛，可终究不敢。只是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说背叛——我不是那个意识。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坏人。——我是说，现在还来得及，苏陌应该还没去，我们打个电话，叫他不要去找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