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瘾的时候，开几天，何授忍受的痛苦并不因天数的增多而减弱，相反的，那些好不容易忍受来的痛苦，在第二天会以累积的速度铺天盖地的压来，加倍再加倍，到了第三天，苏陌拿著针都找不到注镇定剂的空暇，何授压也压不去，拿绳捆也捆不住，乱动乱挣扎，乱打乱咬人，到了极的时候对著墙撞，最後双手抱著在地上，被苏陌拽起来就打，拳脚并用，毫不章法，拳都是使了吃的劲打去，打在苏陌上是一声一声闷响。苏陌越是这样越不敢把那几包东西带在上，都是往外面扔了藏了，到了何授发作的时候，自己冲门里，把门锁了，两个人著折腾和对打，清醒的时候互相抹红花油和碘酒。

何授经常哭，打苏陌的时候会哭，被苏陌打了也会哭，清醒的时候哭，不清醒的时候也会哭。甚至安静来，两个人都好药抱著睡觉的时候，何授还是背著泪，苏陌不知他睛里面哪来那麽多，想笑他几句越活越回去了，终究还是心痛，几天来力透支，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虽然脸上青的不严重，不算破相。可是家里到都是摔坏的东西，连订饭都不敢，怕被人吓著了，只好一次一次的麻烦冯洛送些吃的来，冯洛每次来都盯著怯怯的何授看，像是满腹牢言又止的样。

何授的脸彻底红了，几滴羞窘的泪在睛里面晃了晃去，颤悠悠的走到洗手间里面用冷洗脸，好半天心都回复不过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

终究没有说什麽。

何授问了句什麽事，还是走了过去，刚走到苏陌跟前，就被苏陌了，对著嘴就是一个吻，何授吓的往後面去，苏陌著，然後慢慢加深，到遍，才送开手，说了一句：“赶快好起来，我们很久没了。”

苏陌咬著牙，站的直直的，一句抱怨都没有，一次一次咬著牙把何授压回去，回去，一句……抱怨都没有。

苏陌愣了一，显然没想到何授会解释，後来苏陌就说：“何授，你记不记得我刚把你找回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你说，如果我愿意你，你……什麽都愿意？”

最後他拿三绳把何授五花大绑的绑的严严实实的时候，何授还是那样，哭著说：“对不起，苏陌，救救我──这次……这次真的不行，比原来痛多了……我不行，太痛了。”

接来的日事实上并不好过，无论是对何授还是对苏陌。

在第五天的时候，何授发作的奇的严重，也许苏陌想起那天，终究还是会怕，何授力气再疯也没他大，可那天何授疯了一样，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扑上去咬他，打他，理智全失，丧心病狂的疯。过程也许苏陌也记不得很清楚了，只是被何授咬了，就甩开，被何授打了，就打回去，被何授挣开了绳，就再一次绑上，重重复复，来来回回，何授哭著喊：“苏陌，我好难受……我受不了了…………我快死了……啊，要死了。帮帮我，帮帮我。”一边这样喊，一边冲上来，咬他，抓他，疯一样。

其妙的，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苏陌这时候抬起来看了他一，说了一句：“过来。”

何授愣了一，有些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