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什么?倒是要让你在
“那怎么成?太傅……”
李叔昂轻声说着。“潋滟嫁给应大人之前,曾再三嘱咐我要替牙行个花押,凡是牙行经手的货全都得盖上花押,所以后来我请宋繁之妻设计了花押,只要是李家牙行卖或代办的货上,皆盖上了花押。”说着,他了戒指,活动的戒面翻到另一面,上是穗花加秤的图腾,还篆刻李家牙行。
他是真心到愉悦,他确实无心为官,如果真可以不当官,他可能梦都会笑。
“你担心自己就够了,我的事我能理。”宋绰低声斥,假装拉开他的手,却是偷偷地在宽袖底握住他的手。
如果他再多一分戒备,事本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他原以为一切只是李伯昱设的圈套,以为只要可以反整李伯昱就好,却没想到这事竟牵连如此广。
“如何证明?”宋绰问着。
“这事没问题。”应多闻一应。
“前往东北的粮?这是准备要通敌买卖了不成?”秦文略哂笑着。“有无追问兵这粮是怎么一回事?”
“问了,兵尚书说是太府寺卿借,可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太府寺专司采买,一个能在太府寺卿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的人,若有一丝贪念,早教我揪了,一个从来不贪而且又胆小行事的人,如今一动手就这般大胆,怎么说都觉得于理不合。”
“说什么拖累,都怪我……”李叔昂懊恼着。
“那还不简单,横竖这案要开审也要几天时间,赶紧分行,先查幕后主使才是重。”秦文略脸稍霁,只因终于能回府跟妻、女儿交代了。
“那就查查他是否受人威胁,抑或是近亲中有谁受到胁迫。”宋繁提了他的想法。
一旁没开的宋繁沉了会,:“只要证实与市买司定契的不是咱们的牙行,而后再由那位赵爷供主使者,如此叔昂该是能洗脱罪名。”
“受审?”
前已经转给了大理寺。”
“看着办。”宋绰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们了什么事,得要自个儿负责,我是使不上力了,至于我……多就是罢官,也好的。”
宋绰闻言,整颗心都稳了来。“如此一来,就有法可应对了。”像是想到什么,宋绰突:“应大人,能否调派京卫快骑几名到彭阳县接应几人回京受审?”
“先前李伯昱为了陷害叔昂,所以大量收购了胭脂米,其中也有上万石的其他粮作,然陷害未果,却又不见买卖,我心里觉得狐疑,便发信通知十三御史,要他们清查运载大量农作的队,果真就在通往东北的粮上,教东北御史给拦了来,我传讯要东北御史将人连粮押解回京,昨儿个收到消息说已到了陈都县,估算过两日应该就会到彭阳县,我想将人赶紧带回京。”
“可是大人的事怎么办?”李叔昂揪着他。
“大人,你会被弹劾吗?”李叔昂抓着他急问着。
“可以将市买司收到的米粮和我给代办的胭脂米比较,唯有印上这花押的才是我李家牙行经办或代办之货。”
“人算不如天算,这也是我的造化,我爹会原谅我的。”宋绰看着他穿得如此单薄,自然地褪去上的大氅往他上一罩。“这一次是我拖累你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