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姜河居的供词。”
“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如无意外,明儿个早朝,你会遭弹劾。”秦宣起,掸了掸袍,慢条斯理地。
弈。
秦宣打量着他,邪邪地笑着。“你要怎么谢本王?”
“何大人,王爷。”宋绰忍着气作揖。
“我无所谓,我要的是保住叔昂。”宋绰面向他,真诚请托着。“这件事摆明就是冲着我来,叔昂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胡说八!市买司价收购米粮的李家牙行与李叔昂毫无关系,你这是为了抢功,不惜抹黑他人!”
宋绰怒瞪着秦宣,沉声问:“那么,也是王爷差人去搜李家牙行,去押李叔昂的?”
“我差人去搜了姜河居的宅邸,在后院园里挖了几箱中银饼,问了姜河居后,确认是市买司价收购了李家牙行的米粮,然却没有给付银两,而是拿了奉宸库的珍品首饰充数,再将该给的银饼私吞。”
“你以为可以平反吗?从你府上搜了东西,你到黄河都洗不清。”秦宣毫不客气地。
“我有抹黑吗?已有人回报,李家牙行里确确实实搜了一套中面,那上用了绝矿的蓝翡翠,绝对污蔑不了他。”
“不,一旦我遭弹劾,可否请王爷让我随你查办此案、罪立功?”
宋绰拧眉,姜河居已经被逮了?“他说了什么?”
“只要不违背良心之事,王爷尽
“听说宋大人府上搜了奉宸库里的珠钗首饰,本王就到皇上面前把这事给揽来,所以查办工之事,宋大人就不必再手了。”
“那是什么,宋大人?”何志恂笑得一脸得意。“大理寺并非要跟都察院抢功,实是这一回总觉得疑多多,所以就暗地调查,谁知这一查,真相惊人,要真是由宋大人查办,恐怕会一手遮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
到底是哪个混在暗兴风作浪?整他就罢,竟将叔昂也牵扯在!
说什么抢功不抢功,分明是有人勾结上大理寺,让大理寺有十成十的把握才敢派人搜查捉拿。
“从贵府搜一盒中首饰,明儿个殿上,宋大人再跟皇上好好解释吧。”何志恂起,朝堂外的禁卫比了个手势,禁卫便将梁宽之和梁氏一并押。他侧首,笑看向秦宣:“时候不早了,官先告退。”
“凭什么?”宋绰沉声质问。
睁睁看着何志恂离开,宋绰却是什么都不能,一阵气血翻涌。
“王爷,官可否恳请你相助?”宋绰沉声。
“是我让人去押李叔昂的,有何不妥?”何志恂懒懒问着。
“那是……”宋绰猛地咬牙,宽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何大人!”听到对方意有所指的话,再想到大理寺越过他直接去府里搜查、拿人,宋绰忽然明白,此事是冲着他来的。
先前中皇阋墙大案,只因大理寺里皆是皇亲国戚,就怕办案偏颇,于是皇上便将案交到他手上,因此引起大理寺不满,他丝毫不在意,倒没想到大理寺会趁这当落井石!
两人一见他,秦宣朝他笑得坏心。“宋大人辛劳了,接来的就交给本王吧。”
话落,他见秦宣神微变了,再看向一直没开的大理寺卿何志恂。
“保你官位?”秦宣低低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