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绰瞪大了,问:“你说的李二爷是……李叔昂?”
宋绰不禁眯起。他可没跟李叔昂正式拜把。
“这事暂时别让你大哥知。”李叔昂沉了。
“对对对,就是雍王爷,二爷结识的达官贵人可真不少,就连买卖田庄也了得的很,托二爷的福,我买了庄,手上有着百亩田,日可好了,可我这人不忘本的,二爷要调胭脂米,我二话不说地给了,今儿个刚巧把米给运上京呢。”
宋绰猛地抬,突问:“雍王爷吗?”
“那就免了,唉呀,我现在一想到我大哥我就发麻。”
那家伙、那家伙为何什么都不说!
你在最后能够实,这份勇气我是佩服的,且你又是为护家人才撒谎,又怎能怪你?”
“是啊是啊,跟大人是拜把兄弟的李二爷。”
“所以呀,你瞧这市买司肯定是有问题的,对不。”宋结摇了摇。“李伯昱到收购米粮再价卖给市买司,要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哪可能一气就吃上万石的米粮?”为工给事中,他还在想要不要规谏这事。
宋结睨他一。“他迟早会知的,市买司主事是亲家舅,而我嫂又刚巧把米买给李伯昱,这线是谁牵的,我大哥得像鬼,他会厘不清吗?唉……到时候柳园能不能借我住个几天?”
“当初就是李二爷跟我说,只要我实,他就想法保护我的家人,他又给了我三千两银,还带了个王爷来,王爷让通判大人也站在大人这一边,我想来想去,自然是跟他拚了。”三千两啊,赚个三辈都赚不到的。
掌灯时分,照云楼里灯灿如书,叙雅堂里,李叔昂与人低声交谈着。
“所以,我大哥是跟市买司搭上线了?”
“借你是没问题,可问题是你大哥偶尔会在柳园留宿,你要是不怕撞见他,就尽待吧。”李叔昂很义气地拍着答应,自然也会替他分析得失。
这不就意味着,他那段时日一直待在掏金城里,要不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足所有准备?
“应该是如此,不过那米价实在是有些荒唐,近来各地无涝无旱,真不知市司怎会用一石三两的价格与民间打契。”坐在边的宋结啜了上等的碧罗,才又压低声音:“要说我大嫂卖给李伯昱的那些收成只有一石一两的价格,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他还能怎了?天天端着张臭脸对人,要是一句话说得不称他的意,可就有得受的,我恨不得都
宋绰一脸呆滞,整个人像是被雷打中一样,哪里还柯贵后说了什么。
李叔昂托着腮,:“去年和前年因为西北征战,米价曾涨到一石十两的价格,但到了今年随着朝中政变平定后又遇上大丰收,米价确实跌了不少,品质再差一的米大概只要七、八百文钱就收得到,而据我所知,市买司采买的都是人的米粮,价格不可能太。”
就说当初柯贵的反复极为奇怪,就连通判也拿命着自己,可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心想不过就是同僚谊,想不到那案能翻案竟是因为李叔昂……他甚至把雍王爷也给请到了掏金城。
“他又怎了?”
“大人真的就像李二爷说的一样,当初李二爷就说只要我肯说实,大人绝对不会见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