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叔,我非常羞愧,我岁为一族之长,但依辈分,你是我的表叔,可却让你看着表侄媳的脸行事……这简直是宋家之耻,而这种耻,居然还得要外人帮衬遮掩,是我有愧于族人。”
宋绰猛地停脚步,回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支借,那些庄要怎么度日?”宋绰也没回地吼着。
这话意仿佛像是李叔昂帮衬着遮掩,企图息事宁人……
宋绰错愕了,快速地将事都给凑在一块。“你的意思是说蕙娘手族田至少有三年的时间,为何没告诉我?”
“淇叔,我只问一句,盼你老实回答。”宋绰沉声问着。
宋绰听完,俊白的脸黑得像是被雷打中般,良久都说不话。
族田确实该是由族长打理,但是因为宋家氏族旁系极广,在朝为官的不少,家贫的旁支庶系也不少,这些都该由族长面照料,而族田的收就是为了照顾族里势单力薄之人,而看族田很多杂务也能交给族人,甚至不从仕途便务农,有份活计就是一份收,不需靠族里救济。
宋淇愣了,怎么也想不到他一开就问到了上。
“她是否有对庄们放印?”
“其实就……”宋淇嗫嚅着,明知不能说,可前不说是肯定要闹大事了。“约莫三年前,李二爷就开始收购庄那些庄稼,给的价都于市面的价格……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事我就没跟大人提起。”
他为言官,最怕的事行不正,倘若
所以才接受,可如果夫人要收回自行打理,咱们也不能说什么。”
光看宋淇的表,他就知这事十之八九是有的!这事并非是用猜的,而是因为她与庄二八拆帐,这本是刻薄!一农就算耕作五亩田好了,一亩田收益再好也只有三石,一亩上缴的税是三升三合,如今一石寻常米价也不过一两,再拆二八帐,一年所赚也不足一两,这本是要人去死!
“混帐!”不等宋淇回答,宋绰已气得咒骂了声。
活不去只好支借,她再趁机放印,至于收的是几分利,他连问都不想问了,他只知他羞愧得无脸见人了!
他转拂袖就走,宋淇赶忙跟上。“大人息怒,其实庄大多也没跟夫人支借银两,所以……”
“李二爷说,大人是不知晓这些事的,而夫人行事虽有不妥,但只要事别闹大也就别拿这些小事烦大人,愈少人知晓愈好。”宋淇当然明白李叔昂的话意,不外乎是不希望一些琐碎小事损坏大人声誉。
“不是的,夫人还是交由四房打理,只是不再只是收地租,而是和庄们拆帐,每年秋收二八帐,夫人像是与人打了契,尚未秋收时便差人告知卖何人,要咱们准备准备。”宋淇就知他肯定是被蒙在鼓里,原本是想宋绰那不发话,这就当没事发生,可如今适巧他找上门,也问起了,那就顺便说说。
“大人尽问。”
也正因为李叔昂是真心替宋绰着想,他愈是认为李叔昂是个能信任的小辈。
“其实……李二爷帮了不少忙。”
宋绰瞬间沉了脸。“所以是蕙娘将族田收回?”
可如今蕙娘的法却是十足商人利益,而且压未对他提起,至于族田收,如何分益也没个帐本对帐……最可恶的是二八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