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李叔昂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廊,宋绰思索了会便朝后院而去。
止,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没想过他会发现……
一会嫌弃,一会难以置信,一会又仓皇失措了起来……玩的事什么把戏啊!明明两人都相识十年有余,怎么他却觉得愈来愈不认得他了?
宋绰瞧他护着小丫鬟,一把火烧得更旺了。“都跟你说了几次了,别让小丫鬟扮得如此不不类,这是什么德?”
宋绰无言地闭了闭,这景不他看过几回,就是适应不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宋绰被他气得胃都疼了。
他最好是没事!要真没事,方才怎会脚步踉跄了几?
以往住在这里的尚有李叔昂那个遭武平侯府赶门的表弟李若凡,可去年李若凡重回武平侯府正名为宋繁后,只剩李叔昂偶尔在这儿留宿。
他以往不是如此的!可他一路走来,愈行愈偏,好的不学,全学些九玩意儿,设赌坊营青楼……要不是还保有几分年少时的,他是断不会再与他往来的。
他的心还慌着,一时没了主意,只能见机行事。
曾有一段时间,京城的富贵人家惯于养些偏女相的男童,扮成俏小姑娘,夜夜开宴,争相斗艳,甚至就连朝官也蔚为风,直到有人举报某大臣府邸夜夜抬男童,众人才惊觉原来那些人豢养男童并非只是斗艳而已,就连夜里也成了床的工,堪不住折磨的就成了一副尸趁夜运向乱葬岗。
想也没想到,在小丫鬟房后,宋绰恼怒地一脚踹开门,就见被小丫鬟伺候着梳洗的李叔昂结结实实地吓了一。
“这是怎么了?大人不会是想要扰民吧。”李叔昂说着,却没了经常的气势,假装回安抚着小丫鬟,就是不敢正直视宋绰。
“咱们王朝有禁小姑娘如此打扮吗?”要是以往,他定会起来与宋绰杠上,可现在不成,他心得太快,还想不怎么样掩盖昨儿个发生的事,就连说起话都
宋绰瞪大,难以置信他竟然如此失礼地丢他,更恼人的是,他角余光瞧见魏燦那得意的神,像是在告诉他——瞧,不都说了二爷没事。
“没事,我累了,要回后院休息了,大人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李叔昂抛这句话,逃跑似地朝后院跑去。
宋绰如无人之境,见李叔昂不在厅里便径自朝寝房而去,走过转角,就见两三个小丫鬟穿小公装,正要寝房。
但,这有什么不同!
过了前厅,隔了座小园便通往后院,往西侧而去是通往供外地队商旅休憩的别馆和仓库,往东侧而去便是李叔昂的寝屋。
唯一不同的是,李叔昂偏好把十二岁以的小姑娘扮成小公,穿织锦深衣,束发系七彩条绳。
那是他幼时听闻当时为太太傅的父亲所说的故事,也因而父亲期盼他能往仕途,都察院。
而后,那位大臣遭弹劾,贬回平民,朝廷也严禁此风。
李叔昂看向宋绰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禁愣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要不是小丫鬟吓得躲到他后,他一时还回不了神。
如今,他了都察院,也瞧见了当时爹说过的坊间恶习。
当然,李叔昂自个儿也有座宅邸,只是一忙起来就会以牙行东院为家。
要他走,他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