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二爷到底是上哪去了?”宋绰没好气地问。
照理说,他该回府了,可他现在实在不想回府,况且一早他离开柳园时,李叔昂那虚弱的模样教他惦记着。
踏李家牙行的不只是一般商贾,就连达官显要、皇亲国戚都是二爷的座上宾,他都能跟在二爷边战战兢兢地应对,唯独面对宋绰时,总教他莫名的心惊胆,就连二爷只要一瞧见宋绰,通常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连他不适都不知?”宋绰呿了声。
这家伙是他同科的探花,虽然面对他时总是笑若风,可他不怎么看都觉得虚伪极了,甚少与他往来。
“回大人的话,二爷不在牙行。”魏燦毕恭毕敬地躬回答着。
魏燦的颜面挂不住,小声反驳这。“二爷就跟平常一样,要是大人不信,一会二爷会来,大人自个儿瞧便知。”
“他今儿个不是不适吗?”宋绰淡问。
那一阵,二爷的脸很惨,他也跟着惨,于是乎,后来只要宋绰一上门,他的就,觉得牙行又要倒霉了。
娶妻如斯……他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妻的?
李家牙行位在闹的城南玉廊大街上,门面约有三家铺的宽度,十二扇雕花大门全开,璀璨如画。
“你家二爷呢?”他问。
“正午前了牙行,可在小院里待了会便又门了。”魏燦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时心想,如果宋大人想问得更详细,他可以连二爷今儿个穿了月白袍、系枣红腰带,腰挂牙行玉牌,指牙行花押戒,今儿个束发未巾。午时三刻左右离开牙行都能,绝对让宋大人满意到无法找碴。
第二章
事实证明,这家伙对他确实是怀抱敌意的,光是他之前查西北增援一案,这家伙表面上十分合,可实际上调了半天却没给他半能用的东西,又或许该说没从中扯他后,他就应该偷笑了。
么,差不多朝中也该传遍了!
宋绰了车,看了牙行里,觉得人数似乎比以往要少得多。前正是秋收时,牙行应该为了农作买卖忙得不可开交才是,哪能让牙郎还有闲暇窝在柜台后闲磕牙?
来,问吧!
魏燦无奈地闭了闭。“小的并不觉得二爷的有恙。”唉,就不能问些专业的吗?亏他脑袋已经整理得清清楚楚,等他发问,他偏是不问,说什么二爷不适……二爷不适还能到乱跑?
说真格的,宋绰这个二品言官确实是位权重,可和二爷熟识的有雍王爷和七王爷、京卫指挥使等皇亲,一个二品言官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就在前一阵二爷不知是得罪了谁,让一个二品言官天天牙行坐镇,只为了确认牙行里没有现违禁交易的商品。
为牙行首席牙郎,他可不是假的!
“多谢。”宋绰回礼,直到人走远了,回瞪去,瞧宋结早已溜得不见人影,他无奈地叹了气。
“哪会,朝中大伙都知大人酒量差,一杯就不省人事,大人还是少碰为妙。”张庭睿恭敬地作揖。“既把药交给大人了,官就先走一步。”
“欸,宋大人。”力最佳的魏燦打从宋绰一车就盯着,见他踏牙行里,二话不说地陪着笑迎到他面前。
“他今日没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