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若是自己穷,压不会有人愿意嫁。”
谢予彬笑着说:“京城最有名的‘三步摇’,我可是才千辛万苦到这么一坛。几位不尝尝么?”
谢予彬很是客气地摆了摆手:“嗨,有什么的。你们特地来这儿保护我们一家的安全,本公谢你们还来不及哩,就别客气了罢!”
谢予彬闻言暗喜,把酒搁在一块石板上。几人一拥而上,你争我夺地往嘴里灌,喝得气势汹汹,活像豁命一般,还兴致发地怪叫几声,连连“”,直得满嘴满脖都是淋漓的酒。
……
女人目光幽幽地盯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轻轻:“彬儿,你瞧,外面的天多亮啊。不人间更迭几朝几代,这太阳却始终如一地发光发。有这太阳在,再苦再寂的黑夜都会过去。而人也是这样啊,只要次日睁开,能看见这太阳,总会有那么一瞬,忘掉在这世间曾受过的不公和痛苦……”
谢予彬怀里抱着一坛酒,脚打着颤,很是惊吓地朝那些个武夫眨巴了两。那武夫见状忙收回兵刃,客气:“原来是三公,鄙人失礼了!”
谢予彬眨:“本公自然知这里是禁地。只是瞧你们尽职尽责,心里委实动。特地来犒劳你们了!”
女人轻声:“彬儿,娘问你,你在这个府里,每天都过得开心吗?”
谢予彬也是一次瞧见这等喝法,不禁想:“猪八戒吃人
女人眸中笑意盎然,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说:“瑾儿和靖儿不信,那是他们的意愿。可娘觉得,娘的小彬儿,将来一定会遇到这么一个人,跟她在一起,不用官厚禄,不用富甲一方,每天也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那几个武夫还在犹豫,谢予彬索把酒坛举,淡淡:“这酒都开封了,再等一阵,酒味儿也就散薄了。可惜,没人来喝,本公只能暴殄天,把好酒糟蹋了……”
那几个武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咽了:“这……”
说着手臂一垂,作势要把整坛的酒悉数倒土中。那几个武夫闻到那扑鼻而来的郁酒气,又瞧了瞧脚底湿的泥土,都跟烧红了一样,喊:“公等一等!”
男孩沉默片刻,这才郁郁:“……不开心。爹老骂我笨,读书比不过大哥,算数比不过二哥,说我一无是,将来既当不了官,也挣不了大钱,只能在家里混吃等死……”
“彬儿,若是觉得的黑夜太长,那就尽可能地走这个地方吧……”
她说着说着,角竟泛起红光来,谢予彬也眶红红地望着女人,哽咽:“娘……”
池塘里传来一片不知疲倦的蛙声,稚的草尖上还悬着浑圆的夜。几名武夫目光湛湛地把守在黑屋门,突然听得后传来动静,凶神恶煞地把手里大刀往后呼呼一抡,喝:“什么人?!”
说着把酒坛上的封泥一拍,登时一郁清甜的酒香就飘了来。那几个武夫平时都是嗜酒之徒,见一坛一辈也难能喝上几回的酒放在自己跟前,睛都直勾勾地不转了。
武夫:“三公若是没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老爷吩咐了,这个地方,不得让他人靠近。”
谢予彬:“不过是喝些酒,俗话说‘酒壮人胆’,何况你们这些练家,喝了酒后更是神勇,看一个侍卫还在话?这儿也没别的人,你们要是担心,少喝几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