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目光接在一起,有化不开的绵绸在其中粘连着。
两人足足爬了三个小时才登,小时候最写爬山的作文,将爬山的辛苦和登的快糅合一篇短短的文章里,但其实大分爬山的人都没有那么多的,只是如今谢承冬似乎也尝到了登的快乐――不是因为山,而是因为人。
爬还是两年前,这几年忙于工作便疏于运动,若不是余路衍约他来,想必再过几年他都未必会再来一次。
余路衍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谢承冬,疑惑的嗯了声。
谢承冬的手心了汗,余路衍慢慢的接近他,山上有人,他却毫不在意的,大胆的问,“我能吻你吗?”
这一次余路衍势必要他给一个答案,“承冬,你知我喜你,我这个人,喜一个人便要得到回应,如果你对我没意思,大可一开始就拒绝我,但我们这些时日相来,若我没有看错,其实你未必不能接受我,对吗?”
或许是因为爬山的缘故,谢承冬的两颊绯红一片,看起来就像熟透了的蜜桃,他对着余路衍个浅笑来,摇了摇,没有说话。
谢承冬被他说得双颊越发绯红,他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张了张唇,依旧说不话。
余路衍靠得更近了,里承载着碎的星光,却又能窥见着光芒之隐藏的黑暗,他对谢承冬抛一个甚至是有些恶意的红苹果,唇角微弯,“难你不好奇钟祁得知喜他的人和他喜的人在一起后会是什么反应吗,你输了二十年,现在有扳回一局的机会了。”
起初的山路是修了楼梯的,并不难走,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上爬,倒还算轻松,过了半山腰路便开始窄了起来,其中最为陡峭的一段几乎是直直往上,需得扶着绳索小心翼翼才能通过,谢承冬先踩了上去,等站稳了才敢继续往上爬,他爬得认真,等快过了这段路时,一只有力的大掌扶在他的腰上将他往上托,他轻松的站定了,回去看,余路衍也成功的爬了上来。
谢承冬屏住呼,余路衍的声音低低的灌他的耳朵里,又在他脑海不断的回旋,让他不知所措。
他怔然的看着余路衍,腰上的力度难以消散,骤然产生了即使他跌去了,余路衍也会稳妥将他接住的想法,他暗笑自己的不切实际,却又无法掩盖余路衍带给自己的太多细节方面的动。
他想起了钟祁,想起了很多事――想起过去二十年他追着钟祁跑的模样,想起钟祁对余路衍的喜,又想起钟祁警告自己不要接近余路衍。
谢承冬脑袋轰隆隆的响,像是有风雨雷电在他上走了一遭,他震惊的看着余路衍,余路衍狭长的睛使得他看起来染上邪气,他像是全世界最能引诱人犯罪的红苹果,等待着谢承冬张嘴品尝鲜果汁的味。
他托住谢承冬完全是意识的行为,并不知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牵动了谢承冬的心弦。
余路衍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他,两人比肩而站,前是连绵不绝的山脉,是广袤无垠的天空,周环绕带寒意的微风,谢承冬觉自己的呼有急了,他扭过,想对余路衍说什么,但及余路衍深潭一般的睛,便再也说不一个字。
一切的一切,杂糅成一团解不开的球,越越大,让他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