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发走几个汉，杨打铁就迈着沉闷的步来了，径直从篱笆门来，站在杨琼前面，“我来帮忙。”

“他？不会是也想来工？我跟杨家已经断亲了，要不是看杨柳儿可怜，我也不会帮他。至于李花和杨打铁，要真是有脸来，我就让他们没脸走。”杨琼冷笑，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脾气总是捉摸不定。

“你走吧，我受不起。”杨琼冷脸，没想到还真来了，“我这里只要年轻的汉。”

“恩……可是家里的糙米、鸡都被拿走了……”季小莲哽咽，“我想来帮工，家里没有吃的了。”

结果有人比杨柳儿去的更早，杨琼家里正在早饭呢，季小莲就来了，坐在石板上低着，吧嗒吧嗒地掉泪。

早晨不饭，不过季小莲和杨柳儿还是跟着杨琼吃了一顿饭。猪肉馅的馅饼，白面和糙米粉掺着，猪油炸熟，就着糙米粥。

有外人在，阿拉斯加深沉地坐在屋里等着韩青石送饭，叼着特别制作的没加盐的馅饼，忧郁而又深沉地啃一，喝一糙米粥，再啃一……

有几个汉前两天没有来，早晨来问杨琼，想工。杨琼统统拒绝了，那些个汉贼眉鼠不说，家里的婆娘是村里有名的碎嘴，编排人比谁都厉害，要真是收了，盖房顺不顺利可就不好说了。

吃到一小块油饼。

石金花和季大山恐怕一起去镇上帮季元秋安顿了，比起季小莲这个迟早都要嫁去的哥儿，季元秋这个儿可是相当重要，正好这几天田地里没有活，石金花和季大山一商量，便拿了家里所有的银钱送季元秋去镇上。

“小莲哥儿。”杨柳儿走过去握着季小莲的手小声安，“别想太多，季婶过几天就回来了。”

知今天还要去放兔，阿拉斯加没有在院里狂奔，所以并没有累成死狗，不过饭量见长，比平时多吃了两个馅饼。

镇上的吃一向比较贵，石金花心疼银钱，自然是能带的都带走了，借的车上满满当当的呢。

季小莲把白米放好，窝窝和猪肉炖菜都自己吃了，边吃边掉泪，天还没亮就到了杨琼家，坐在院里掉泪。怎么说也才十几岁的年纪，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现在却是一家人都走了，就留他一个，大晚上住在空的房里，怎么会不害怕。

很快，汉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杨琼坐在石板上，跟李小菊有一句每一句的拉家常。“杨，昨天杨打铁来过一趟，我跟他说你去买石料去了，他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李小菊突然想起这茬，赶忙说。

昨天晚上季小莲回家，原本是天喜地的，结果前前后后看了看，家里哪有人。季元秋的书和净的布衣都不见了，季小莲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季元秋一直想去镇上租房住，好安心念书。

杨柳儿和季小莲也跟着吃馅饼，喝糙米粥，吃完了帮忙收拾桌。李小菊从家里跑来，刚巧小哥儿们也都来了。这些小哥儿们都知，杨琼这里不需要更多的哥儿了，一个个都很珍惜，早晨来得比汉们都早。

“我会拼命活的。”季小莲红着睛，激地说。

“哎，”杨琼也很无奈，只得同意，“小莲哥儿就留来帮忙吧，不过我这里不缺哥儿了，再来我可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