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有鬼？难除了他们还有人能见鬼？林千风连忙跑过去看，却见一个染着黄耳朵上着三个耳钉，穿着相当朋克的年轻男人吓得坐在地上，惊恐地用手指着小乔，“鬼，有鬼！”

柳生忽然怔住了，记忆回到了久远之前的终南山，他与采薇决裂的那一夜。他记得采薇背对着他站在楼观前，夜幕将他的影拉扯得极为大，又陌生。

☆、第109章有鬼啊

他说：“为师无法认同你的法，也不你行叩问我的。我知你觉得你杀的都是死有余辜之人，我能解你心中所想，但你可曾主动理解过别人？世间有千万种法，你偏偏选择最极端的一种，你在杀人时，可曾想过为师？”

“能理解吗？”柳生反问。

鬼怪们觉得有趣极了，就连躲在阴影里的小煤球们都忍不住悄悄探来看。

鬼，真的是鬼！

听着他们的对话，林千风琢磨着，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崇明看着两人踉跄逃离的背影，不悦地蹙起眉，微微低，“少爷，我去……”

柳生这么一愣神，小乔和崇明就已经走老远了。林千风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不想当电灯泡，于是就跟柳生在后面慢慢地走。

林千风了有些酸涩的脖，想着幸亏是暑假，不然今天就上不了学了。思绪纷杂间，前面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叫，大乱了他的思路。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半，夏天夜短，过不了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这也意味着一夜的巡逻终于要结束。

的那丝温，跟崇明并肩往来时的路走。

那时的柳生被愤怒冲昏了脑，他只觉得师父在怪他。连师父都抛弃了自己，世间已无他的容之所。

那个黄指认小乔是鬼，还那么

这里是酒吧街，即使是凌晨四五，人还是不少。而这么闹的地方，聚集的鬼也不少，看起来比人还要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黄是不是喝多了，那么多鬼呼啦啦围了一圈，他偏偏指着个人说见鬼。

他这一闹，周围所有的人和鬼都看了过来。

黄的同伴见黄还在喊，一巴掌呼在他脑瓜上，“你丫喝多了吧你！这大白……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鬼！”

“走。”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同伴的手就跑，“快走！”

然而此时此刻，他又蓦地想起沈苍生的话来。采薇，他的师父，真的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过他吗？

林千风随即跟上，旁边的柳生一直没说话，他也没在意。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生忽然问：“为什么她们这样也能朋友？”

小乔却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们去吧，就算真的认了我，又能怎样。”

林千风怔了怔，说：“你觉得她们互相不理解吗？”

“我觉得，即使一个人不认同你的法，但也不代表他不理解吧。”林千风一边思考着，一边说：“不过人都是存在差异的，没必要着别人一定认同自己。这是我老师说的。”

黄被他稍稍打清醒了些，可是一看到小乔的脸，还是觉得可怕。像啊，实在太像了，这张脸、这个神、还有那副镜，跟照片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