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贴在他的脸上，卫尽锋低凑到他耳边，慢悠悠的说：“没有就没有，脸怎么还这么？”

“有小久留在这里陪我，不需要护工了。”他说。

江淑勉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避讳卫尽久，只是用寻常的音量和语气劝卫尽锋：“照顾病人很累的，而且还要守夜，还是雇一个护工吧。”

卫尽锋拉着他往床边走：“你睡到我左边，小心一，不会碰到的。”

卫尽锋深深：“嗯，你没有。”

卫尽久挣开他的手，心虚的背过去整理空调被，小声嘀咕：“本来就没有嘛……”

他说话这样迟疑，显然是心已经动摇。卫尽锋重新牵起他的手，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半哄半

卫尽久慢吞吞的侧过脸，抬起睫看他一：“我……”

沙发椅放倒拉开以后，可以变成一张陪护床――这已经比大病房里的那些钢制折叠椅舒服多了，但毕竟尺寸有限，想让人完全舒展睡觉是不可能的，并且翻也得小心翼翼，免得掉地去。

江淑勉坐在床边，看了卫尽锋一会儿，拿这孩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江家的佣人午来过一趟，给他们带了些换洗衣和日用品。卫尽久洗漱过后，拉开了病房里的折叠沙发椅，把空调被抻开铺到上面，准备就睡在这里，给卫尽锋守夜。

卫尽锋也说：“妈，别麻烦了，我只是一只手不能动，又不是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有小久在就够了。你让个陌生人来照顾我，我反而不自在。”

卫尽锋现在已经输完了，温度也降来了，手术刀用敷料包着，不大的一块纱布，并不影响床走动。看见卫尽久在那铺床，他走过去用左手拉住卫尽久：“别铺了，上来和我一起睡。”

“那也不行。”卫尽久不肯过去，认真说：“你刚完手术，晚上要好好睡觉，刀才能快长好，我挤在你旁边会打扰你的。况且夜里护士也要来查房，我躺在病床上，多妨碍人家工作。”

卫尽久羞耻极了，不敢回看他，心里暗数自己那几次不光彩的偷抱偷亲，不知卫尽锋是怎么知的，快要冒烟了。

卫尽久说：“那怎么行？会碰到你伤的。”

卫尽久托着巾从卫生间里走来，说：“没关系的，我不嫌累，会照顾好哥哥的。”

卫尽久眨眨睛，白皙的面颊渐渐涨红：“我哪有！我都是问过你了才，才……反正没有偷偷摸摸！”

手术后两小时，卫尽锋开始发烧，但温度不算，属于术后的正常反应。医生来查过床后，建议理降温，于是卫尽久便隔三差五的去卫生间拧冷巾，给卫尽锋敷在额上，又给他拭脖颈四肢。

江淑勉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卫生间的门没有关，哗哗的声从里面传来，是卫尽久正在池前搓巾。

卫尽锋上前半步，膛完全贴上了卫尽久的背，左手揽在他腰间，又亲亲他的脸，声音温柔低沉，蕴笑意：“真的不想和哥哥一起睡？”

卫尽锋看着他，忽然一笑：“噢――你现在说和我一起睡打扰我了，那以前是谁半夜偷偷摸摸老往我被里钻啊？”

江淑勉在病房里一直待到了夜，后来不方便在医院用晚餐，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