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的空气并不清新，汽车飞驰而过，扬起的尾尘刺激着卫尽锋的鼻腔黏膜，在微微的刺痛中，他脑降了温度，思绪就逐渐清明起来。

周瑞晨很冷静的听着，在卫尽锋的讲述告一段落之后，言安抚他：“好，这件事我记了，等长开完会回来，我立刻向他报告。至于卫尽久……你现在先回家去，照顾好他的绪，别让那些记者有机会接到他。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去找江老厅长，他那里是绝对私密安全的。”

“你刚调来中央不久，多少双睛盯着你呢，我看还是慎重一些。”他接过卫君行脱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神凝重，低声劝：“基因研究所这件案，是你任期上发生的事，现在忽然了纰漏，肯定有人等着抓咱们的辫。所以要我说，咱们最好是避嫌，别去蹚这趟浑，一切照章程来，地方的问题，还是留给地方去解决。实在不行，就先把那孩送走，另外找个地方安置，等风过了再把人接回来。”

周瑞晨名义上只是一名勤务员，但实际所掌握的权利却也不小，几乎等同于办事的“第二”秘书长。卫尽锋此刻联系不上父亲，抓到一个伪秘书长也是好的：“卫尽久的份信息被曝光了，有人在故意文章引导舆论，现在几乎所有网络平台都在抨击基因编辑人……”

片刻之后，他沉声答：“是，我知了，谢谢周叔叔。”

周瑞晨在电话里向卫尽锋保证，一定会有妥善理的办法，然而真正面对卫君行的时候，却又换了一套言辞。

必能联系的上，可如今却是顾不得许多了。他先是打了卫君行的私人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便又打了卫君行的办公室电话。这次电话打通了，对面接听的人他也认识，是跟了卫君行许多年的一位勤务员，名字叫周瑞晨。

卫君行扯了扯领带，走去办公桌后坐了来：“哪是这么容易的事，现在继任的省委也不傻。你看到目前为止，榕市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事都已经闹得这么大了，舆居然一动作也没有，这不是明摆着在装聋作哑吗？上一任留的问题，没

在喧闹的人行上停脚步，他抬手扶住了旁的一棵树，抬望着天空深呼，迫自己冷静来。

“周叔叔，我是尽锋。”他知周瑞晨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开门见山，直言说：“家里事了，我爸爸什么时候能接电话？”

周瑞晨坐在办公桌前，目光透过镜片落在电脑屏幕上，一边浏览网页，一边答复他：“长在开会，至少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结束。你那边了什么事？很着急吗？”

卫尽锋被他堵得没了言语。其实这些理他原本也是明白的，可是他现在心里急得很，一时就有些乱了阵脚。

第三十五章

“尽锋，你先不要急，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周瑞晨在电话里继续说：“先回家去吧，照顾好你自己，别冲动，这件事我们会来理。”

卫尽锋连连：“是，这些我都知，但是现在况紧急——周叔叔，你能不能联系到网信办的人？先把网上那些言论控制住？不然的话……”

周瑞晨打断他：“尽锋，网上的东西是删不净的，而且如果一删得太多，反而适得其反，容易引起民众的抵抗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