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叹了气。

龙的双有他无法模仿的澄净明亮，它那么纯粹，像凝集了宝石的光辉。

“嗯！表明了份，未来才能合作啊。”龙坦地答。

他们四目交汇。

乔执觉得再也忍不去了，他要告诉它：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完成，不用去找别人。

如鲠在，乔执勉地笑了笑。

“你的睛能看见了。”他说。

龙照实回答，它说：“因为真龙之气，乔奚上也有。”

即使长着相同的面貌，他们的瞳是不同的。

鼓起勇气抬的那一刻，他望见，冷清的月光，它熠熠生辉的睛。

就仿佛是年幼时被丢石的七皇，他见到自己的五皇兄从往这儿看。被欺辱得脏不溜秋的自己与一袭白衣的他，悄悄仰视那一角的白时，他心中便已知晓：何为云泥之别。

“真是幸运的一天！有桂花糕吃，给乔阿执找到了亲人，睛忽然能看见了……乔执，就算生着病，你也兴啦！今

他不认为自己这几日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能令它的修为增长至此。

“本来想找个机会吓你一的！你怎么发现的！！”

乔执忽然有庆幸，刚才那句“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完成”，他没有说。

“什么叫刚见面是人形？后来你化了龙形？”他钻针似的，挑它话中细节。

“神奇啊！”它惊讶地大呼。

――合作？看，它自己都已经把事决定好了。

“哼。”乔执咬掉了桂花糕的一角，苦兮兮的脸却依然没有甜起来。

“你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你的哥哥，你还记得吧，他叫乔奚……我见到他了。”

龙捧起第二包桂花糕，那里面只剩最后一块。

双是耷拉来的可怜形状，他屏了呼，直勾勾地盯着龙。

毕重安问龙要不要易主，跟他一起走，龙给的回答是――“不准备易主。若日后有机会，可以一见”。

只差那么一小，他就说了。

乔执一把掀开被褥。

“乔奚还记得你。刚见面时我是人形，他很激动地上来抱住我，我叫弟弟。我想，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乔执竖起耳朵，睛也从被里探了来。

不得了的大收获！”

探的睛缩回去了，乔执连发丝都不留在外边。

龙愣了一愣。

乔执的心，好似被泼了沸，又浸凉。

能看龙心真的很好，今天难得这么有耐心。

乔执的神太可怕，它张大嘴，一把糕吞了。

它开了……好事尽、坏事尽，他什么再辛苦不怕，努力了好几年都没有完成的事……龙见到乔奚的第一面，他就完成了。

盼啊盼，好不容易盼到了它和自己说这个话题，他刚欣喜一瞬，便迎来了大大的失落。龙果然见了他们，见面的事，它之前一句话也没跟他透过。

龙警惕地握紧自己手中的桂花糕。

“你怎么，能看到的？”

“你怎么又消失了？吃的要没啦！我全吃完了啊！”

“哈哈！叹什么气啊，我给你留了的！”龙笑声，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一块桂花糕，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