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师要审江宁虚，目的很明显，他要毁掉威胁自己的法。

事是真的，不过试他的并非“不信鬼怪之人”，试他的是天辰观的长江宁虚。

苏天师回去后，赏赐的东西疯了一样地一波一波送天命阁。

江宁虚是铮炀帝与龙抗衡的最后手段，他所持的法确是有锁龙的能力。

即便用了“赏赐”这样的字，可他的面上有重的讨好意味。他不知要给什么，使用什么样的途径，能够表示自己对于天师至的崇敬。

铮炀帝怎么可能应他的要求？

乔执这个健的祸害都好久好久没生病了。

“这……”

天辰观中存一法，能锁龙的修为。

话音刚落，他的袖就被男人抓住了。

乔执生病了。

龙隔日醒来，推开房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于是铮炀帝更加恐惧，他与龙之间生了间隙。

他的份特殊，更是不可能请个御医来诊脉的。――真要求了，那王八皇帝估计会给他分来一个看中的兽医。

“臣不敢。”他惜字如金地回答。

铮炀帝迫切地，想从苏天师那里得到反应。

那日龙现原形后在朝堂上发了狂，直至撤去法才恢复如常。

印象中上次他发烧，是它壳碎了的那次……貌似睡了一觉，第二天他就自己好了，半后续症状都没有。

――不然试试照顾他一晚上，要是好不了再去看兽医吧。

――天师是不是怪他了？

帝王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看着他，目光中隐隐的病态。

坊间传，苏执被册封为天师后，有不信鬼怪之人找来法试他，他当朝化为凶猛神兽。

使那样法自然不是贸然行事，若没有得到铮炀帝的授意，江宁虚怎么敢去天命阁抓人，在朝堂上对那般对待“苏执”。

“天师祈雨有功，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朕可以上赏赐于你。”铮炀帝急急地说。

乔执沉片刻，：“江宁虚可以交给我审吗？”

江宁虚自小研习观中古籍，找龙成痴。

乔执觉得好笑。

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珍惜药材、番稀奇玩意儿，多到阁楼无可放，宝箱一层叠一层，垃圾似的，堆满了整个庭院。

铮炀帝立刻想到了，他要江宁虚是想什么。

乔执冷静地走自己的袖。

“说不定找兽医来看乔执也不会陷”、“说不定兽医也能治好乔执”，“不然我试试看照顾乔执”……龙在几个念间来来回回纠结了半天。

……

他可以说的只有不介意，不然他能说――“我希望你上去死”吗？

天命阁里各种奇珍异宝，却连个治风寒的药都找不来。

傍晚从皇帝那里回来，他的表就一直不太好。

龙想。

午回来时还好好的，和龙有说有笑，夸它超厉害，第一次降雨大成功什么的。

哭腔。

晚膳没吃，说是睡一会儿，结果发了烧，一整夜呜呜咽咽地说胡话。

只是这一拒，就仿佛告诉龙，他留了后招对付他。

他说了这些话，杀了一个人，可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大粉龙虽能呼风唤雨，但也治不了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