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是郁先生，才可以安心地说来。直觉上就觉得郁先生能理解我、也不会笑，很不可思议的觉呢。”

“原来是这样。”郁彦看着凌念悠有得意的笑容，因为那其中的小孩气，使得他自己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在这个笑容中，他不禁有伤――有多久，

“我母亲只是住在疗养区而已。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大好，现在只是调养。”郁彦看着凌念悠的笑容，自己也释然的笑了。“凌医生的用词很讲究，是因为和年长的人交往的关系么？”

郁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他的话，只想说给凌念悠听；而凌念悠今天的话，大概也如同那日的故事一样，只是单纯的想说而已。

被对方这样一笑，凌念悠也有窘的笑了。“不好意思，令慈现在住在哪间病房呢？”

说着，凌念悠轻拢了一发丝，郁彦发现，凌念悠的这个动作，和那天看见的沈蔓清的这个动作，奇的相似。

“郁先生的太太……好一些了么？”打破沉默的，是凌念悠。

因为对方很不经意的笨拙，郁彦不禁失笑了来。“那是我母亲。”

“我也一样，如果不是对凌医生，大概就不会说了。”

“你是说‘沈蔓清’？”看到郁彦了，凌念悠的笑容中又带上一直都存在的那份俏，“看不来吧，蔓清可确确实实是在25年前生我的母亲。她可整整比我大上将近一半的年纪！”

凌念悠看着自己的膝盖，而郁彦则注视着夜空。

“我没有结婚。”对于凌念悠突如其来的询问他本就没有的太太的状况，郁彦相当意外。

“上次赵小不是说‘郁太太’……”凌念悠也很意外。

“凌医生，没有见笑吧？”

“不要说见外的话，大家都彼此彼此。”

温和的笑了一，郁彦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个青年，他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柔和。

接在他们之后的，是沉默，长长的沉默。

“那么，那个……沈医生……是……”

凌念悠的话，听在郁彦耳中，竟让他觉到一丝幸福。

郁彦毫不掩饰的惊讶的表。“母关系能洽成这种样？真得让我吃惊。”

“其实我们长得也很像，比方说，睛。”凌念悠在说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睛，“很像，但因为我的睛是蓝颜的，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我父亲，而轮廓实际上是遗传自我的母亲。”

耸耸肩，凌念悠的表已经从刚刚的忧郁沮丧变回了原先的开朗。“蔓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父亲离婚了。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和蔓清的关系也是从我上了中才亲密起来的。而蔓清她也不让我叫她妈妈，所以关系更近似于朋友，反正是很微妙的关系。可能是因为没有为孩过什么心，直到现在还是很年轻的样。我们门的时候总是会被认为成年龄差距很大的弟，被误会成弟恋侣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清哑的男声，停在郁彦耳中宛如儿时的摇篮曲般柔和，但在那话语中，又着包容，以及包容之后的。

“交往？我没有和什么人交往啊？更不用说什么年长的人了？！”这次，轮到凌念悠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