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凄凉的言语,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在颤动,她毕竟是我妈妈,我的生命自于她。我喃喃的开,唤了一句:“妈妈……”
其实说,七岁的我是有足够智慧的。我认识到自己无法保护父亲,我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与年幼。
“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像我一呢?长得像我一,我会带你走……即使不像,哪怕你亲近我一,多亲近一,我也会带你走啊。可是……你…怕我?念悠……我是你妈妈啊……”
“够了。”母亲放我,刚刚的脆弱仿佛从未有过,“去找你爸爸吧。”
看着父亲忧郁的侧脸,我将唇贴在了他柔的颊上,“念悠,只有爸爸就够了。”
我的母亲,因为我不像她,因为我不和她亲近,所以她不我。
“念悠。”在母亲临走之前的一天,她唤了我。自从我有记忆,母亲唤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母亲大概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和父亲离婚的。本来她就没有照看过我,她在与不在,对于我并没有什么差别。
照片。那个男人有着一柔的短发,俊到冷冽的相貌,以及如病般尖锐的视线。
温和的父亲,骨里是骄傲的。那骄傲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心,那骄傲是他心的屏障。
但我没有那样。
即使是我,也不能逾越他的骄傲。
但我永远学不去,我最喜的,父亲的笑。
“念悠”,是“想念何悠”的意思么?我从没问过――尽我很想知。无数个夜晚,我看见父亲对着他的照片独自饮泣,中还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就是我和父亲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的发是卷的,松松的披在颈上;父亲的脸是鹅脸,我的则是巴尖尖的瓜脸;睛,也比父亲的要大上一些,因为常常撒,总有些俏。所以说,单论长相,我也有些像母亲,比本来就是俊男的父亲更漂亮一些。有人说:父亲的长相是俊朗,我的长相是丽。
镜中自己的脸,照片中父亲的脸。
母亲也同审视的目光盯着我,令我的不安又加深了几分。然后,她用一种凄凉的语气,又像对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的开了:
父亲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微微的笑着。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苦涩,都用微笑掩藏了过去。那张笑脸,让人心醉,也让人心痛。
我总想抚摸着父亲的脸,告诉他,他令我心痛。
我走到她面前,无端的恐惧让我用受惊的神看着她。
会让父亲伤心的事,我不。
“对不起,念悠。”母亲走后,父亲抱着我。脸上的笑意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以后之剩爸爸和念悠了。”
因此,我盼望着长大。可日偏偏和我过不去,总是过得很
即使是五岁的我也懂得:,要付才有回报。
无论怎样,我喜这张脸,因为它像父亲。
清楚地,父亲中,闪着泪花。
他,叫“何悠”。
那种景象,让我心碎。我知,问父亲有关“何悠”的任何一件微不足的事,父亲都会伤心。
大大的睛微微吊稍,瞳孔是蓝的,而直的鼻梁玉雕一半,嘴唇薄薄的,稍稍一抿,就是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