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推了急救室,我靠在墙上站了几秒钟,开始拨打电话安排人理各种事。
在白剑还昏睡的时候,周冬来了医院,准确地说是他没医院,就是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语气特平静地喊我去。
“公关理的预算走我的账……对……不计成本……”
有护士来问我和白剑的关系,我回答说是朋友,她就把一些缴费单递给了我,没有特别严重的需要我签字才能继续去的手术或者治疗方式,这让我一直悬着的心脏,慢慢平复了回去。
这是他第二次的自杀,上一次,还是我们刚开始交往没多久的时候。
那天他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跟我说话,冬天大半夜的他想吃糖炒栗,我想喊个人去买,他就不兴,于是我难得开窍了一把,我说我亲自去买?他微微翘起来嘴角,他说好。
很快相关反馈的消息也得到了,这次医院的事故,会得到妥善的压制,而白剑也从急救室里推了来,转危为安,看起来只像是睡着了。
等我到了地停车场,找到周冬的车的时候,他正在烟,停车场有些阴暗,
上一次他醒来的时候说他要很多钱,我说好啊,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我给他打电话,电话却提示的是关机,我本能地察觉不对,直接奔到了房里,到最后我在浴室里看到了他,他割了手腕,手腕放在了温的里,他的脸上是全然的放松和愉悦――像是解脱了一样。
第13章。
这个过程不过十几秒中,我却几乎虚脱倒在了地上,但我不能倒,几乎是立刻地随着医护人员和白剑一起狂奔到了急救室,一路的血腥味伴随着白剑安详的睡颜,成了我这辈最大的阴影。
我看了一还躺在床上的白剑,嘱咐护工好好照他,就这样了楼。
我被医生,护士和保安行拦在了门,但不妨碍我看到此刻房的景象,白剑的右手被血浸没了,他却睡得很安详。
本能地完了这几件事,我挂了电话,看着急救室门阴凉的灯光。
我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自杀的时候,他笑得极为漫不经心。
割腕,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急救已经紧急开始,我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原地,我的浑都在发抖,像是泡了寒冷的窟窿里,知听见一个护士声地喊了一声,活着,送急救室,快!
“……是我,帮我个忙……对……把这个消息压去。”
我看着他,将他的额上的碎发拨在一边,我说,好啊,你想花多少,我都给你。
重新推开的时候,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呕。
他说,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刚刚现场没人拍照……应该没有……买通一些影响号……”
我忘记我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好像是惊叫,愤怒,好像还哭了,我抱着他直接奔向了医院,事闹腾得很大,当时他才刚刚,也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事压去。
这一次我不知他醒来会跟我提什么要求,我隐约有个预,但我不愿意承认。
我去开车准备买栗,车已经开了空调起来了,这时候我突兀地想起,他没跟我说要哪家的,他喜吃的有两家,我买错了,可能又要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