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将厚实的手套取来,又拿了绣花的图示册指给她看:“殿,您要绣哪种?这几个都是男用的,有竹纹、云纹、兰叶纹,都比较好绣,这里还有瑞兽,虽然寓意好,但是有些难,婢建议您……”
碧荷拦她:“殿,后面都是女的绣纹了,不适合驸。”
俞千龄不理会她,继续往后翻,最后停在某一页上,指着上面的一朵花:“这是白莲?”
碧荷对驸深同:殿您自己喜,但是驸要不要面了?绣个清丽的白莲花在男手套上……
“那可多着了,可以绣在随携带的手帕、荷包上,也能绣在用来御寒的围巾、帽、手套、护膝等什上,殿选哪个都可以。”
时怀今越来越不懂她的套路了,又看了摊开的东西怎么也看不少了什么,他疑惑问她:“少了什么?”
俞千龄对这些通通不喜,觉得衬不上她男人飘然尘的气质,夺过册自己翻看,嗖嗖的往后翻。
不错。这次门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那副多愁善的样,路上一定会十分想她的,她给他亲手的东西,让他以寄相思之,很不错啊,完。
装好的东西又被她翻来,她逐一看过去,转问时怀今:“你有没有觉得少什么?”
“我不会绣花,就不能别的吗?”
俞千龄却拿着宣纸越看越满意,促碧荷:“快快快,这几天一定要快些赶制来。”
俞千龄思来想去拍案:“绣手套上吧,抬手便能看到,也能让他记住门就带手套,以免冻伤了手。”瞧她多贴心,思虑多周全,她男人那双细的小白手她可是最珍视了。
“是的,殿,白莲一般都绣在女的手帕或是裙摆上。”
俞千龄觉得这个不错:“就这个吧,不过这花太多了,你给我简化一,好绣一些。”
心里这么想,但碧荷不敢反驳,在桌上铺开宣纸,听从俞千龄的指挥将白莲花逐渐简化,一会儿要饱满一些,一会儿要灵动一些,最后改来的样简直令人不忍直视,他们殿这是什么审?
赈灾前一日,俞千龄去了驸府,赈灾的资和随的行李早已打妥当了,时怀今见她来了,想与她在分别之时好好温存一番,俞千龄却要检查他的行。
但是……
俞千龄闻言一
别看俞千龄对此事半不通,但她还执拗,送自己男人的东西,一丁都不能假别人的手,全要自己绣,在绣坏了三个帕,以及扎破了十次手指以后,终于开始往手套上绣了。她本来想绣在掌心的,但在碧荷再三劝说选择绣在了袖,总算赶上了时怀今外赈灾的日。
时怀今觉得奇怪,俞千龄平时都不是这种细心的,怎的还会想起来检查他的行?
俞千龄不想在衣服上绣,衣服总要换,又不能随携带:“除了衣服还能绣在哪?”
碧荷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哪里还会别的东西,她想了想:“我可以帮着殿,殿也无须全都自己绣,绣上一便足以了。而且外赈灾都要勤俭朴素,驸所穿所也不能太过华丽,我看前几日尚衣局赶制来的冬衣什么的都很朴素,殿便在驸领绣些绣纹便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