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知三哥哥因立太一事闷闷不乐,柔声劝解,“大皇自幼聪颖温和,他当太也未尝不可,兴许年长些作为更大。”
湛莲既焦急又心疼,好似回到了她前世即将离世的那会儿。那时的她只怕三哥哥伤心难过,舍不得他因她的死而沉郁难解,这会儿又重回了当初那找不着法的难受心,好似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绪在里。
湛煊勾唇,将第一份贺礼打开,第一份是一貂鼠卧兔儿,上箍着几颗大白珍珠。虽然贵重,但并不稀奇。湛莲自幼长在皇,什么宝贝没见过?她也不叫湛煊年年为了兴师动众地去找寻倾世珍宝,只愿他有这份心意更成了。
个生辰,如此一来便有机灵的臣明白他的心思。可是现在这等外忧患的关,他竟连生辰也无法替她隆重办,他若在这此时办了,只会替莲花儿招来一片骂声。
湛煊听了沉默不语,隔日将请求立贤妃为后的折扔在上奏的大臣脸上。
这卧兔儿湛莲也就今年过冬时才见过,因它是自永乐去世后才现的玩意儿。
到了生辰吉日,湛莲留在公主府闭门不,既不大摆宴席,也不收外寿礼。就连全家来的贺礼,她也打发回去了。
湛莲一愣,才知湛煊竟是将她前的两年一起加上了。她心动容,揽了湛煊的胳膊撒:“阿煊最好不过了。”
湛煊将满满的一杯酒仰饮,使了个让人将自己的贺礼送上来。顺安领着人呈上贺礼,带着大小婢去了。
每年湛煊总会备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与她,只是不想多了三件,湛莲好奇扫视那大小不一的锦盒,“怎地有三样?”莫非这三件是一起的?
湛莲见状更加不放心。三哥哥原就从不叫她担心,她上回好容易劝了一回,结果三哥哥了罪己诏还不算,又被迫着立了太,虽然知是为大局着想,但他为九五之尊,被迫着了自己不愿的事儿,心里自是极不好受,更何况如今民心动,外患猖狂,加之她这极不凑巧的生辰,三哥哥已愈发郁郁,虽在她面前颜笑,但听小公公说,陛一离她,脸便沉来了。
永乐公主的生辰从来是最闹喜庆的,湛煊不想自己竟有无法替他的心肝儿办生辰的一日。
湛莲为他斟了一杯酒,抿嘴轻笑,“可不是么?”
“朕那年见别人着好看,就知你一
湛煊凝视她轻笑,“你不是过了三个生辰了么?”
湛煊夜里过来,见着被她拿琉璃缸养起来的小,听她说了由来淡淡笑:“这倒是件有心的寿礼,你这表弟算是尽了心了。”
湛煊微笑。
这一堆的贺礼除却依制备的元宝绸缎等,还多了三样宝贝。
湛莲自己却要求生辰一切从简,将省的花费全都用救济劳役亲属与充备军需。
黄杰与大妮二妮并其母大清早地向湛莲磕了,大妮二妮的娘亲心绣成了一件百花裙献给她,湛莲颇为喜。大妮画了一幅墨彩画,正是过年时他们一齐堆雪人的景,那画虽不细,却极有灵韵,湛莲当即就让人去裱了起来。只是压轴的黄杰却送了一件让湛莲哭笑不得的东西。他送了一只活生生的小乌,听说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着的,意思是想叫她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