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矜持地了。

白洮笑着说：“你招的这研究生真不错，人很机灵，事也细心。”

因为他半夜里就睡着了的关系，所以并不知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他平常隔三差五就会挑剔一江晓原同学的病，但事实上，他对自己收徒的光还是十分满意的。

所以等市局派来保护白洮的警官们来换班之后，柳弈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法研所。

“对了，白女士，你的伤，觉怎么样了？”

时间已近七，这会儿明明应该早就天亮了，但半空中的雨云堆积得十分厚实，几乎将朝阳完全挡住，天还暗得像在黎明前夕一般。

就算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学生，但第一个学生的分，总是会有那么一儿不一样的。

她笑了笑，轻声说。

小江是他回国后招的第一个研究生。

“唔，还可以吧。”

现在看来，柳弈觉得，自己挑的这娃儿，无论是人品还是脑都相当靠谱，值得他悉心栽培。若是江晓原毕业以后有留在法研所的意愿，他也会很乐意替他写一份推荐信。

“昨天明明有一天没雨了，还以为天气差不多应该放晴了呢……”

“小江半夜来过一次，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替你盖上了。”

像是要补偿昨天没有的雨量一样，今日的鑫海市，天空就好像被戳了一个似的，绵绵密密的雨势一直未曾减弱，足足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直到时近中午，才终于渐渐变小，最后慢慢地停了来。

“是啊。”

柳弈扭看向病房的窗。

柳弈看白洮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够床柜上的杯，连忙两步上前，替她兑好温，又将护士刚刚发来的药递给她。

白洮有些好笑地摇了摇，“不过伤不怎么疼了，应该没什么事儿。”

听到白女士的回答，柳弈才觉得略略心安了一些。

床，柳弈一边叠着毯，一边问：“这毯，是谁给我盖的？”

“毕竟是了个窟窿，哪能一个晚上就长起来呢？”

即便嬴川仍然在逃，但抓捕犯人这事儿不归柳弈这个法医来，而今天又是工作日，他依然要回法研所上班。

“结果，今天雨就又起来了吗？”

&&&&&&&&&

豆大的雨密集地落在窗上，雨滴很快连成一片幕，又汇作一波一波的涟漪，蜿蜒淌，将窗玻璃冲刷得净净。

虽然引蛇的计划是他们和白洮商量着一起制定的，在决定实施的时候，就想过可能要担上生命危险。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场雨似乎得并不小。

“又开始雨了。”

白洮似乎看了柳弈的心思，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吃过药以后，将喝空的杯交还给柳弈，然后将视线转到窗外。

但当白女士真的因此受伤，还好悬差儿没连小命都给搭上了的时候，柳弈还是到了一种烈的愧疚和自责的绪。

若是可以，他当真愿嬴川选他当目标，而不是朝一个柔弱纤细的女人手。

柳弈盯着窗外的雨幕，抿了抿嘴唇。

在早上这段时间里面，柳弈差不多每隔一小时就给自家小戚警官发一条信息，询问他案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