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定位，戚山雨一共要了四个，他和柳弈一人一个，还有两枚在嬴川的妻白洮，还有他的搭档林郁清上。

他看到柳弈竟然提前起来了，颇有些诧异，正想问对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的时候，自家恋人却撂一句“你等一会儿，先别浴室”，就转匆匆回房了。

所以，柳弈和戚山雨现在没车能开，只能选择打车。

柳弈回到单位以后，先飞快地到自己的科室去了个卯，交代过他的行踪之后，就到十二楼的证科“逛车展”去了。

江晓原苦着脸了，“记得是记得，但……但是，您老人家这到底是要嘛呀？”

“啊……”

车先把柳弈送到法研所，再绕去市局。

虽说众人想要主动设局引嬴川动手杀人，好将他逮个现成，但毕竟这次是拿他们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谁也不能一儿岔，所以防范准备一定要尽可能细致和周全才行。

戚山雨有些遗憾地看着满满一碗原本打算用来磨豆浆的豆，“不然就得浪费了。”

“这你就别了。”

“我昨晚吩咐你的事，千万记牢了，知吗？”

“可是，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这是柳弈他们事先商量好的防范措施之一。

半分钟之后，柳弈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从房间里来，游鱼一般，顺着门挤浴室里，非要跟自家小戚来个晨起鸳鸯浴。

两人匆匆吃完麦片，立刻回房换衣梳，刚好赶上在平常的时间门。

柳弈一边笑着，一边了红的嘴唇，弯弯的双像月牙一样，带着餐过后的餍足，“偶尔来一次，多有意思啊。”

被柳弈这么一通折腾，小戚警官严谨的生活节奏就被彻底打乱了。

为免自家车被“某人”动手脚，柳弈将他的BMW开回了法研所，并且一直停在有监控探的职工专用的小停车场里。

“等等，上这个。”

“唉，希望晚上回来时还没坏吧。”

戚山雨来不及和平常一样准备营养丰富、搭均衡的早餐，只能祭泡麦片大法，同时将泡发好的黄豆用保鲜膜包上，重新放回冰箱里。

柳弈在徒的脑袋上呼噜了两把。

“总之，演技要好一儿，拿你平常迟到时找借的表演实力来，千万别馅了，知吗？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默默地回味了一刚才那一顿丰盛得堪称奢侈的“早餐”，然后不得不认同柳弈说得十分有理。

他料想嬴川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安保本就十分严密的法研所里为非作歹，穿过好几层门禁，到只有他们人士才能的小停车场里，再在监控探公然撬他的车、剪他的刹车线吧？

临门前，柳弈还勒着自家学生江晓原的肩膀，将人拖到一边，压低声音叮嘱：

两人从浴室里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七了。

在门之前，戚山雨拿起一个他拜托熟人搞来的警用定位发信，夹到了柳弈的衬衣袋侧，然后给自己也上了一枚。

定位的尺寸和普通的大衣纽扣差不多，防耐摔、信号准，待机时间又长，而且还有实时收音与求救功能，关键时刻还能当监听和报警来用。

戚山雨的脸颊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