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很难,zuo尸检能够得到的线索,当然就少得可怜了。”
一般那些年纪尚轻的法医,都很怕chu1理严重的车祸或者gao空坠楼这两种案zi的现场。
因为这两种现场,死者通常会受到非常大的外力冲击,尸ti常常已经不成人形,“糊”成一片,法医甚至要用到铲zi一类的工ju,才能将粘附在地上、车上的血浆肉泥给一dian一dian刮chu来。
“行了,柳法医,你就别故意吓唬我了。”
白洮挑起唇角,微微笑了笑,“我以前也是学医的,就这dian形容,还不能让我害怕。”
她放xia杯zi,追问dao:“那若是比较低的楼层呢?”
“如果楼层不算很gao的话,那么想要用‘gao空坠落’来掩饰死者shen上的其他伤kou,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柳弈回答dao:
“比如说,在故意杀人并且伪装成坠楼的案zi里,最常见的一种,就是凶手用扼颈、敲tou等方式,致受害人昏迷后,再丢xia楼去。”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zi和脑袋。
“但是,颈bu的勒痕、掐痕,又或者toubu的敲击伤等等,只要仔细检查,还是能够发现的。”
柳弈顿了顿,又补充dao:
“除非凶手是在受害人毫无准备的qing况xia,突然将人推xia楼的。不然的话,大多数受害者都会或多或少对此有所抵抗,shen上就很可能留xia不属于坠楼时的伤痕……”
“等等。”
白洮抬了抬手,打断了他,“如果抵抗的痕迹不明显呢?比如行凶者和受害人的ti格相差悬殊之类的……”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柳弈dian了diantou。
“还有另外一种qing况,就是我们有时候会在坠楼者暴lou在衣服外的pi肤上发现一些外伤。”
柳弈抬起手,比划了一xia手肘和前臂的位置。
“如果被害人和行凶者搏斗时留xia的抓伤、ca伤也刚好在这些地方的话,那么他们在落地的时候,就很可能因为手脚pi肤和地面互相摩ca,造成二次ca伤,从而将他们和行凶者搏动时的伤痕完全掩盖住。”
“原来如此……”
白洮微微地dian了diantou,垂xiayan睛,盯着微凉的咖啡,louchu一个若有所思的复杂表qing。
“事实上,在坠楼案里,法医能够提供的帮助,有时候是很有限的。”
柳弈对面前优雅而冷淡的女xing说dao:
“大多数时候,我们还不如监控录像或者目击者证词guan用呢。”
白洮闻言,眉心拧chu了一个褶皱。
她沉默了片刻,招了招手,让侍应生过来,撤掉面前已经凉了的咖啡,重新换上一杯。
这次,白洮没有往咖啡里加糖,而是端起来直接喝了两kou。
“我就直白地问吧。”
她放xia杯zi,看向柳弈,“对小兰告诉你的事,柳法医,你有什么看法?”
柳弈:“……”
他现在确定了,这位曾经也是心理学专业里的ding尖学者的白洮白女士,是个非常喜huan语chu惊人,总让人gan到措手不及的狠角se。
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那一张没有多少表qing的脸,柳弈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他确定从刚才的话题开始,白洮就是在试探他,而且她真正想试探chu来的nei容,显然和嬴川母亲的失踪案有关。
但是柳弈无法肯定,她的试探,到底chu于什么目的。
白洮到底是站在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