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兰说着,忽然掀开被,拉住柳弈的手,将人往门边拽去。
“你跟我来,跟我来!就这儿!这儿!”
嬴兰闻言,立刻警惕地左右四顾。
“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啊!不然‘他们’会知的,我哥也会知的……他会来杀了你的……”
不知为什么,当听到“他会来杀了你”这句话的时候,柳弈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她的十指非常用力,用力得甚至有些过分了,瘦削的指尖掐在柳弈的手背上,留了十个指甲印儿。
那人穿白的裙,长发飘飘,一看就是位女。
“你现在知了。”
柳弈伸手,轻轻地将画揭了来。
她低声促:“快一,快一,不然‘他们’会看到的!”
画面的正中,是一颗大树。
就在柳弈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套话的时候,嬴兰忽然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我告诉你一件事!”
柳弈:“……”
嬴兰闻言,眉睛鼻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又犹豫又困扰的样。
因为嬴兰习惯于将不同的东西重叠画在一起的缘故,这个女人斜斜地“躺”在树,乍看起来,简直像是一颗粉红的歪脖大树从白裙女人的上长来似的。
但和一般的树不同,这棵树长得很扭曲,树的分从中间斜斜地向一侧扭了足有九十度,树叶也不是常见的绿,而是被嬴兰用紫红的蜡笔涂满了冠。
然后,他在柜后面的墙上,看到了一幅画――那是嬴兰用蜡笔画的涂鸦,用透明胶黏住四角,固定在了墙上。
然而,当柳弈再追问她所谓的“塔”又在哪里的时候,嬴兰却又陷了短暂的沉默之中,然后再度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自己不久前才刚刚说过的话。
姑娘听了他的问题,歪思考了一会儿,“就在塔那边,就是妈妈摔来的地方。”
柳弈看向嬴兰,“我能够移开柜看看吗?”
虽然她很瘦、很纤弱,但在绪激动的时候所爆发来的力量,把柳弈这么个一米七八的男人都给拽了个踉跄。
柳弈没办法,只能朝嬴兰笑了笑,“你这张画,能送给我吗?”
“你快一!”
她迟疑了片刻,最后了,“行吧,就送给你了……”
“对了!”
别说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嬴兰那样骨瘦如柴的弱女,应该也能搬得动。
他想到了嬴川那
而在树的地方,则被姑娘画上了一个人。
柳弈立刻动手,将柜整个往外拖了半米。
虽然柜看着不小,但柳弈拖动的时候,却发现它其实是空的,材质也是那种轻质的合成板。
“好吧……”
她在玄关的置柜前停来,激动地拍着柜,“我把我哥的秘密藏在这后面了,‘他们’不会知的!嘿嘿嘿,‘他们’不会知的!”
嬴兰说着,还竖起一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了。
“我知妈妈在哪里!”
嬴兰朝着柳弈神秘地眨了眨,“我哥把妈妈藏在了树,她人就在树。”
,把亲人的失踪归咎到另外两个至亲上,然后在自己病态的大脑中,构筑一个虚妄的坠楼和藏尸的故事。
他看向嬴兰:“那这棵树又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