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借，不过尤利坦也确实打算辞职了，荷官的工作腻了。至于辞职后什么，他还没想好。

        他抱着男朋友的脑袋一顿呼噜，然后对着他炸起的一乱发说：“我不在你可不许糟蹋，要不然有你好果吃。”

        “嗯？”尤利坦回了回神，随意地说，“在想辞职的事。”

        尤利坦不想再置事外了，他没法看着杰森投危险之中，而自己什么都不。他正思量着，本该在床上好好躺着的人突然坐起来靠过来。

        尤利坦和杰森别，一脚迈裂。

        “什么东西？”必须要尤利坦亲自去地狱拿的，却这么多年都没带上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杰森有些好奇。

        尤利坦把护照放在那只手上，手并没有缩回去，五指古怪地扭动着把护照摸了一遍，然后还给尤利坦，手扒着一边把裂拉开拉大。

        除了执法者们可以到乱窜，其他地狱种只有持有地狱护照才能安稳合法地地狱。尤利坦抬指在那本平平无奇的证件上叩了三，然后半空裂开一条黑，中伸一只手。

        “好了撒手，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尤利坦推了推像个大抱抱熊一样的恋人，“你挡到我收拾行李了。”

        ―――――――――――

        “万一他不让你回来呢？”杰森说，“我都把你教坏了。”

也是常事。不论稳重或鲁莽，只要哥谭不改变，罪犯永远存在，危险的阴云就没法离开杰森的。

        “护照，先生。”男女老少叠在一起的古怪声音说到。

        虽然被在床上养伤不太愿，但是等他伤彻底好了，尤利坦准备回地狱的时候杰森又开始不舍。

        “当然，毕竟就算是地狱也会有新生命诞生。”尤利坦一边想一边说，“虽然我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因为巴迪的缘故，我没受过什么欺凌。”

        杰森上苦起一张脸，但还是在尤利坦的视慢慢躺回去。

        “我对学校说不上喜，不过也算不上讨厌，一段经历罢了。”尤利坦转亲了亲杰森的脸颊，“问够了吧？乖，回去躺着。”

        他不是个心的人，在遇到杰森之前，尤利坦在哥谭住了五年，见过很多罪恶，也受过致命伤，但是当时他只是想离开地狱独自生活，并不在乎其他。但现在，他的恋人是一名义警，每天都要和那群穷凶极恶的家伙打交，这没法不让他担心。

        自从上次争吵之后，杰森就再没听过见过那个固执程度和老蝙蝠有的一拼的大恶，虽然两人的某些品质几乎相反，但是糟糕的控制却古怪地相似。

        “一些……我学生时期的东西。”尤利坦好像回忆起什么，先是皱眉，又不自觉笑容，“我一直把它们放在我的一个熟人手里，现在也该带回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杰森凑上来，他承认他这次的伤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尤利坦看他看得有太严了，这个不许那个不许，他都快在床上躺废了。但是之前他因为莽撞受伤的事还没过去，杰森也拿不准尤利坦是不是还憋着火，不太敢忤逆他。

        “地狱里面还有学校？”杰森问。

        “他才不这个，他多对我发火，但是对巴迪而言我还没重要到需要他关着的程度。”尤利坦觉得有些好笑，要不是地狱不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地方，杰森估计都能把自己行李箱里偷渡过去。

        杰森用他的绿睛看着尤利坦，好像把青年看透了一样，隐隐还带着“你有事瞒我”的委屈和责备。尤利坦不得已又补了一句：“之前有些东西留在地狱没带上来，我在想要不要回去一趟……回去会碰到巴赫迪贡，所以有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