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放你走?”
魏柒所有的故作都不是空来风,是因为生活迫他不得不将自己包裹成铜墙铁,只有那样才不会受到外界恶意的攻击。
当秦宵回到家,看到魏柒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快递,面容苍白宁静,心不自觉地揪起来,但还是佯作语气轻松地问,“今天怎么那么早班?”
“你威胁我?”
“嗯?”秦宵将脱的外套整齐地挂在客厅的衣架上,稍稍卷起衬衫的袖,完全无视了魏柒的愤怒,“我昨天买了意大利面,不如意大利肉酱面?”
生的二字从咬牙切齿的薄唇间蹦了来。
秦宵的手轻轻抚摸魏柒温的面孔。
沈眉的话无疑让秦宵大开界,若不是亲所见,他恐怕梦都不会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像她这样的母亲。那双与魏柒如一辙的双眸里,看不到对魏柒的半分疼惜,除了满腔的怨恨,就只剩无的冷漠。秦宵只要一想到,魏柒曾经的童年那么晦暗苦涩,心就像是被浸泡在硫酸中,疼得难以呼。
“我杀过人。”
“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你刚从监狱来,闹什么事,再被送回去,那种与世隔绝的日你应该已经过够了吧?”
魏柒从未见过这样的秦宵,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在微笑,但底的笑意却然无存。阴鸷骇人的目光里透着陌生森冷的寒意,魏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却被秦宵突然扼住手腕,极力挣扎也无法逃脱。
“我们离婚吧。”
“这只是善意的劝告。”秦宵轻描淡写地说,“但如果你往后还敢找魏柒的麻烦,我保证会让你后悔莫及。”
“收买你?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秦宵薄唇微抿,唇角还泛着清晰可见的讥笑,“这笔钱不过是激你生了魏柒,至于你往后想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你。”
魏柒永远无法忘记当血从那个男人的腹涌,母亲在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被警察带走,最后那个归于寂静的屋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
如果可以,秦宵希望他和魏柒有一个更好的开始,而不是基于一场心策划的欺骗。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会用自己余来的时光弥补曾经所犯的错。
“休想。”
想收买我?”
“想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这句话终于让秦宵面孔上的浅笑瞬间褪去,他转过看着魏柒,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唇微动,“你说什么?”
“你都知了。”魏柒的语气极为笃定,现在想起那晚秦宵问他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恐怕也是为了调查他。
“我不是孤儿,我的母亲叫沈眉。”
“所以呢。”秦宵居临地看着魏柒,“就因为这样,你想跟我离婚?”
魏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秦宵,“秦宵!”
当一个谎言被
秦宵神不变,扯开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当初有多么随心所的欺骗,现在就有多么痛彻心扉的后悔。
“我说,我们离婚。”魏柒毫不畏惧地直视此刻面容阴冷的秦宵,“你应该调查我了吧?知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曾经以为并不经意的东西,在蓦然回首时,已经变得刻骨铭心。